红姐（4）

红姐脸色微变，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character……没错。

沈听虞看着她，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沈听虞（所以你一开始，或许也猜测我是在骗你，但你还是心软了？）

红姐别开视线，低声道。

character只是猜测……毕竟，你是跟着那个每天必定会离家出走的小屁孩一起出现的。

沈听虞（这也说明。）

沈听虞一针见血。

沈听虞（你的力量越来越弱了。你快要关不住他们了，也快要守不住这里了。）

红姐的肩膀垮了下去，默认了这个事实。

沈听虞（所以。）

沈听虞的声音放缓了些。

沈听虞（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为你们渡灵。）

红姐猛地抬头，眼中情绪复杂，既有期盼，又有不安。

character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为我们渡灵？

character简直，匪夷所思。即便你比凌阳封会的人强，但又能强到哪里去？

沈听虞（不用怀疑，我可以做到。只不过。）

沈听虞话锋一转。

沈听虞（在我前往阵眼之前，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

character什么事？

沈听虞（曼衍术的三根“钉子”。）

沈听虞清晰地列举。

沈听虞（镜像梦，我昨晚去看过了。你，我今晚来了。最后一个。）

她的神念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锁定某个方向。

沈听虞（我需要他，亲自出面。）

红姐蹙眉。

character为什么？为了你的……未婚夫？

沈听虞不全是。

沈听虞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沈听虞也是为了他自己。

character他自己？

沈听虞看着某个方向，轻轻勾起唇角。

character也为了他自己么……

红姐凝视着沈听虞，似乎在判断她话语中的真假。

良久，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

character好。只要你能为我们渡灵。

他们别无选择。

打又打不过，而且这还是个利他们的选择。

沈听虞用她之前的话，淡淡回了一句。

沈听虞你知道你打不过我，毕竟我是来“给凌阳封会收拾残局”的人。

她的语气里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平静。

沈听虞（放心吧，交给我。）

李休漫在一旁适时地昂起下巴，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

李休漫红姐啊，你以为我为什么天天把“沈听虞是第一渡灵师”这话挂在嘴边？还不是要给你们传输概念。我可一直都是说给你们听的。

李休漫你们在监视我们，我们也在利用这雾气向你们传递信息，也反过来探查你们。

红姐沉默地抿了抿唇，今晚事态的变化，完全与她料想的不一样。

这就是第一渡灵师吗？

可以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沈听虞转身向门外走去，只在迈出门槛前，留下最后一道清晰的神念，如同定下的契约。

沈听虞（明日上午九点，钟楼见。）

她的神念精准地投向了某个特定的方位，补上了称呼。

沈听虞（说书人。）

木门轻轻合上，隔绝了楼内楼外。

同心楼内，油灯的光芒摇曳了一下。

柜台后的阴影里，一个沉默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黑衣，挺拔，眉眼间锁着化不开的沉郁，正是第一天，沈听虞和刘宇宁重逢的茶馆里，那个说书人，陈玄。

红姐没有回头，只是望着沈听虞和李休漫离去的方向，轻声道。

character准时去，别迟到。

陈玄望着那扇已然关闭的门，目光复杂深处，最终，只低低应了一声。

character……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