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碎金般淌过郡守府的亭台楼阁，凌妙妙正拽着慕瑶的袖子晃悠，身后还跟着个身姿绰约的白芙。
“瑶姐姐~ 听说西街新开的胭脂铺进了南诏国的花露膏，咱们去瞧瞧嘛！”
凌妙妙眨巴着眼睛撒娇，余光瞥见院门口柳拂衣手里攥着只翠绿草蚱蜢，当即眼睛一亮，“哎呀柳大哥也在呢！”
她一把将慕瑶往柳拂衣那边推了推，冲白芙使了个眼色。白芙倚着廊柱轻笑，与天俱来的媚态无声流转，眼波扫过三人时，连廊下的海棠花都似淡了几分。
“柳公子的手艺可真巧。”
白芙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指尖轻轻点了点草蚱蜢的翅膀，“慕姑娘定会喜欢的。”
慕瑶接过草蚱蜢的指尖微微发烫，凌妙妙在一旁看得姨母笑都快咧到耳根，还不忘冲白芙比了个"干得漂亮"的口型。
倒是站在屋檐阴影里的慕声，望着白芙那抹慵懒又夺目的容颜，莫名觉得喉间有些发紧。
胭脂铺里香气袭人，凌妙妙捏着支珊瑚色的胭脂膏，忽然想起现实世界里妈妈给自己买的第一支奶茶色口红，那时候还说"咱们妙妙涂什么都好看"。
凌妙妙鼻尖一酸，她嘟囔道：
"妈妈真狠心，都不来梦里看我。”
一次都没有…
“妈妈？”慕瑶疑惑，凌妙妙解释。
“妈妈就是娘亲的意思！”
慕瑶闻言，眼中也泛起怅然：
“原来如此，我娘生前也总说，女子爱美是天性，可惜...”造化弄人。
话题陡然沉重，白芙静静站在柜台前，指尖拂过一排螺钿妆盒。混沌界碑下仙石成精的她根本不知何为父母。
若真论起来，也算混沌本源为母，天神那老头为父，其还有个为爱做三的神孙整日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
白芙望着凌妙妙和慕瑶相视而笑的模样，像迷路的幼兽般迷惘愣在原地，垂落的眼眸掩住一丝悲伤。
直到凌妙妙元气满满的声音传来：“表姐快来看！这支'斩男色'的正红炒鸡配你！”
回头时，阳光恰好落在凌妙妙脸上，慕瑶和柳拂衣都笑着望过来，暖意像潮水般漫过心底。
白芙心尖一颤，虚无的尾尖在身后不自觉地轻轻扫动，或许…这趟避世之旅，并非全无意义。
“在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走。”
青润如玉的少年音从身后响起，慕声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正蹙眉打量着她，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心疼，快得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待对上白芙那双风情万种的妩媚眼眸，他猛地别开脸，耳尖却悄悄爬上薄红。
“没什么。”
白芙掩唇轻笑，天生的魅惑混着几分纯真，看得慕声心跳漏了半拍，他暗骂自己没出息。
转身就往铺子外走，嘴里还硬邦邦地丢下句：“磨蹭死了。”
凌妙妙在后面调侃道：“啧啧，这傲娇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显眼包'。”
逛到日头偏午，一行人在糖水铺歇脚。
凌妙妙捧着碗杨枝甘露，先挖了一大勺喂给慕瑶，又献宝似的凑到白芙嘴边：“表姐尝尝，这可是夏季限定'续命水'！”
白芙微微张口含住，舌尖却不小心擦过凌妙妙的指尖，引得对方"嗷"一声缩回手："啊啊啊表姐你太犯规了，简直就是无差别的'美人计'攻击啊！"
见此，对面的慕声脸都快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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