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泼洒在东南亚顶级私人拍卖会的穹顶之上。水晶灯的光芒璀璨夺目,却照不进马嘉祺眼底半分温度。他指尖轻叩着紫檀木扶手,目光锁定在前方拍卖台上那尊古朴的青铜摆件上。
这摆件是他布局东南亚市场的关键筹码,承载着多方资本的博弈,在场的收藏家与野心家们早已为它暗中角力许久。当拍卖师喊出“八百万”的价格时,马嘉祺薄唇微启,正欲报出下一个数字,一道清脆又带着漫不经心的女声,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骤然划破了场内的紧张氛围。
宁娇一千万。
马嘉祺抬眸,视线落在声源处。
那是个极其惹眼的女人。
一身高定v领灰色礼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得淋漓尽致。乌黑的长发盘起,衬得那张脸愈发白皙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一种近乎嚣张的傲慢,扫过拍卖台时,仿佛在审视一件不值钱的垃圾。她脖颈间那套闪耀的项链,设计繁复华丽,与她身上的骄矜气焰相得益彰——正是宁家最受宠的小女儿,宁娇。

她甚至没看马嘉祺一眼,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搭在身侧,美甲师刚为她做完的碎钻美甲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马嘉祺的人立刻传来消息
万能龙套马总,是宁家的人,宁娇。
马嘉祺眸色深沉了几分。宁家,京城顶级豪门,与他的商业版图并无交集,他对这位传说中骄纵跋扈的宁家小姐,也只闻其名。
场内因宁娇的报价陷入短暂的死寂,随即有人窃窃私语。这青铜摆件虽有历史价值,却远不及一千万的市场估价,宁娇此举,纯粹是为了抬价,或是……单纯觉得有趣。
马嘉祺一千一百万。

马嘉祺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宁娇终于懒懒地掀起眼皮,目光第一次落在马嘉祺身上。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探究,只有一种“你也配跟我抢”的轻蔑。她红唇微勾,吐出三个字
宁娇两千万。
话音落下,她甚至打了个哈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马嘉祺身边的特助倒吸一口凉气,这宁娇,简直是在拿巨款当儿戏!
马嘉祺的手指在扶手上顿了顿,最终还是放下了举牌的手。他倒要看看,这朵从京城来的玫瑰,能有多任性。
拍卖锤落下,宁娇以两千万的价格拍下了那尊她口中“俗不可耐”的青铜摆件。她甚至没让助理去验货,直接挥了挥手
宁娇丢了,看着碍眼。
助理愣了一下,随即恭敬地应下,真的让人把那尊价值两千万的摆件送去了垃圾处理区。
整个拍卖场的人都惊呆了。
马嘉祺看着宁娇那理所当然的模样,漆黑的眸子里第一次泛起了一丝波澜。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贪婪的、虚伪的、野心勃勃的……却从未见过如此骄纵到无视一切规则与价值的女人。
她像一把未经打磨的利刃,带着最纯粹的锋芒,毫无章法地刺入了他固若金汤的世界。
马嘉祺有趣的麻烦。
马嘉祺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转瞬即逝。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朝着宁娇的方向走去。
宁娇正起身准备离开,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她头也不回,语气带着十足的不耐烦
宁娇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马嘉祺脚步未停,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他没说话,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牢牢地锁定了她的背影。
这个女人,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马嘉祺的世界里,从不缺棋子,也从不缺对手,但宁娇这种“意外”,倒是头一次见。
他很期待,这朵带刺的玫瑰,在他的领域里,能绽放出怎样的“精彩”。
而前方的宁娇,对身后那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浑然不觉,她正吩咐保镖
宁娇去把隔壁商场那几款新出的高定包包包起来,另外,我的美甲有点脱钻了,回去让张姐重新做。
她的世界里,从没有“马嘉祺”这号人物,只有她的美丽、她的骄矜,以及她挥金如土的日常。
这场相遇,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马嘉祺心中漾开了圈圈涟漪。而对于宁娇而言,不过是她无数次“任性”中的又一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