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的车队驶过严浩翔的走私通道,在尘土飞扬的边境公路上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抵达了那家藏在山坳里的手工银饰作坊。作坊是由老旧的木质房屋改造而成,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蓝布招牌,上面用泰文和中文绣着“曼珠银坊”,与宁娇身上的奢华气场格格不入。
万能龙套小姐,就是这儿了。
保镖先下车探查一圈,确认安全后才扶宁娇下来。
宁娇踩着马丁靴踏上作坊门前的青石板路,抬手拂去肩上沾的少许尘土,眉头微蹙——她向来不喜这种“简陋”的地方,若不是为了那三条限量蝴蝶锁骨链,绝不会踏足此处。
推开门,作坊里弥漫着银器加热后的金属气息,混合着蜂蜡的淡淡香味。靠墙的木架上摆满了各式银饰半成品,几名穿着粗布围裙的工匠正围着熔炉忙碌,看到宁娇一行人闯入,都停下手中的活,眼神里满是警惕。
宁娇我找你们老板。
宁娇语气傲慢,目光扫过架上的银饰,没一件能入她眼。
一个穿着藏青色对襟衫的中年男人从里屋走出,是作坊老板坤爷。他常年和边境商人打交道,见惯了各色人等,却还是被宁娇的气场镇住了——尤其是她脖颈间那枚粉钻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绝非普通客人。
万能龙套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坤爷双手合十,语气恭敬。
宁娇我要你们那三条蝴蝶锁骨链。
宁娇直奔主题,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
宁娇开个价,现金全款。
坤爷脸色微变,支支吾吾道
万能龙套小姐,那三条项链是定制款,已经被人订走了……
宁娇订走了?
宁娇挑眉,上前一步,指尖划过身旁木架上的银镯,力道大得让银镯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宁娇我不管谁订的,现在,我要它们。
她从卡包里抽出一叠现金,“啪”地拍在桌上
宁娇这些够不够?不够再加。
红色的钞票在昏暗的作坊里格外扎眼,足以买下半个作坊的存货。
坤爷看着桌上的现金,又看了看宁娇不容置疑的眼神,额头渗出冷汗。那三条项链确实被订走了,而且订主背景不简单,可眼前这位大小姐的架势,显然也惹不起。
万能龙套小姐,不是钱的问题,是……
宁娇那就是钱不够。
宁娇打断他,又让管家递上一叠现金
宁娇现在够了吗?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把玩着一条银链,正是贺峻霖。他刚结束一场跨国资本洽谈,顺路来取订好的锁骨链,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出。
贺峻霖身形颀长,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带着金丝眼镜,气质冷冽,与作坊的粗糙环境形成强烈反差。他目光落在宁娇身上,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料到会有人来抢这三条项链。

贺峻霖坤爷,我的东西呢?
贺峻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掌控力,瞬间压过了宁娇的气场。
坤爷更慌了,站在两人中间,手足无措。
宁娇这才注意到贺峻霖,上下打量他一番——黑色皮衣衬得他肩宽腰窄,手指骨节分明,腕间戴着一块限量款百达翡丽,一看就是与马嘉祺、丁程鑫等人同级别的顶尖人物。
宁娇你的东西?
宁娇嗤笑一声,走到贺峻霖面前,仰着下巴
宁娇我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这三条项链,现在是我的了。
贺峻霖低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贺峻霖宁家小姐?倒是比传闻中更霸道。
他早听过宁娇的名字,京圈顶级豪门的掌上明珠,骄纵跋扈,花钱如流水,却没想到会在这边境小作坊里遇上。
宁娇知道我是谁,还不赶紧让开?
宁娇语气更傲,伸手就要去拿贺峻霖手里的银链。
贺峻霖却侧身避开,指尖捏着银链的一端,轻轻一扯,银链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
贺峻霖宁小姐,凡事讲个先来后到。这三条项链,我半个月前就订了。
宁娇先来后到?
宁娇在我这儿,规矩都是我定的。
宁娇把卡给坤爷,让他现在就把项链做出来,要一模一样的。
坤爷哭丧着脸
万能龙套小姐,那三条项链用的是百年老银,而且花纹是手工錾刻,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做好,现在做不出来啊……
宁娇脸色瞬间冷下来,抬手就要砸桌上的银饰,却被贺峻霖拦住了。他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她无法动弹。
贺峻霖宁小姐,砸了这里,也得不到项链。
贺峻霖的指尖触到她手腕上的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与她霸道的性子截然不同
贺峻霖不如做个交易。
宁娇甩开他的手,嫌恶地擦了擦手腕
宁娇什么交易?
贺峻霖我可以让给你一条项链。
贺峻霖晃了晃手里的银链
贺峻霖但你要陪我参加下周的资本峰会晚宴。
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的女人,宁娇的骄纵和蛮横反而让他觉得新鲜——这个女人像一匹未被驯服的野马,若能让她暂时收起锋芒,倒也是件有趣的事。
宁娇盯着他手里的银链,又看了看贺峻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思考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宁娇可以。但晚宴上,别指望我给你好脸色。
贺峻霖我要的,从来不是好脸色。
贺峻霖将一条蝴蝶锁骨链递给她,银链上的蝴蝶翅膀用细钻点缀,在作坊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贺峻霖这条,现在是你的了。
宁娇接过项链,让管家帮她戴上,对着作坊里唯一一面黄铜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点头。她没说“谢谢”,只是对坤爷道
宁娇剩下两条,我会让管家来取。
说完,她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贺峻霖。
贺峻霖看着她的背影,指尖摩挲着剩下的两条项链,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这个叫宁娇的女人,果然没让他失望——够骄纵,够张扬,也够有趣。
而宁娇坐上车后,摩挲着颈间的银链,心里已经在盘算晚宴上该穿哪套高定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