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的背影消失在拍卖厅玻璃门外时，马嘉祺指尖还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扶手。他身边的助理低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解
万能龙套马总，宁小姐这明显是故意挑衅，要不要……
马嘉祺不用。
马嘉祺打断他，目光依旧停留在门外，眼底没有了往日的冷冽，反而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深意
马嘉祺她说得没错，那幅古画除了‘马家先祖’的名头，确实不值3亿。
助理愣住了——在他印象里，马总从未如此轻易认可别人的反驳，更别说对方还是个处处跟他作对的女人。
马嘉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脚步缓慢地朝着拍卖厅外走。路过刚才宁娇坐过的位置时，他顿了顿——椅面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常见的贵妇香水，而是带着点柑橘调的清爽气息，像她的人一样，打破了刻板的“名媛框架”。
马嘉祺去查一下，宁娇最近除了帮朱志鑫，还在接触什么人。
马嘉祺对助理吩咐，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马嘉祺尤其是赵天那边，有没有跟她产生新的冲突。
助理连忙应下，心里却愈发疑惑——马总这态度，不像是要找宁小姐算账，反倒像是在……关注她？
马嘉祺坐进车里，指尖敲击着膝盖，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拍卖会上的画面。宁娇说“笔触硬得像管家做错事的后背”时，眼里的戏谑；说“不用按你的利益逻辑定价”时，语气里的笃定；还有她转身离开时，酒红色裙摆扫过地面的张扬……这些画面像一颗颗石子，投进了他早已习惯“精密运转”的世界，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利益至上”“规则为王”——马家的商业帝国，是靠着一步一步精准计算、层层把控才建立起来的，容不得半分“变数”。可宁娇的出现，却像一把锋利的刀，轻易就戳破了他引以为傲的“精密”——她不按常理出牌，不被利益捆绑，甚至敢当着众人的面，嘲讽他奉为圭臬的“家族意义”。
以往遇到敢挑衅他的人，要么被他用商业手段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要么乖乖低头认错。可宁娇不一样，她像一株带刺的玫瑰，不仅敢扎人，还扎得有理有据，让他找不到理由彻底“清除”这个变数，甚至……有点欣赏这种尖锐。
马嘉祺开车，去公司。
马嘉祺突然开口，眼底闪过一丝清明
马嘉祺把上次准备跟宁氏合作的‘文化产业园’项目资料调出来，我要重新看看。
助理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马总这是要主动找宁小姐的家族合作？这跟之前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
车子驶往马氏集团的路上，马嘉祺靠在座椅上，拿出手机翻出宁娇的照片。那是上次在酒会上拍的，她穿着白色礼服，手里端着香槟，正跟别人说笑，眼底的光芒比水晶灯还亮。他指尖划过屏幕，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这个女人，或许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
而另一边，宁娇正坐在车里，看着助理发来的“向日葵油画运输安排”，嘴角带着笑意
宁娇挂在车库的时候，记得选个显眼的位置，最好让每次来送文件的马氏员工都能看到。
万能龙套宁小姐，您这是故意气马总呢？
宁娇气他只是顺便。
宁娇摇摇头，目光落在窗外
宁娇我就是想让他知道，他的‘帝国’不是万能的，这世上总有东西，是用钱和规则买不到的，比如随心而为的底气。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马嘉祺正在办公室里，对着“文化产业园”的项目资料，第一次打破了自己“只看利益”的原则，在合作条款里加了一条“允许宁氏方自主选择艺术展品合作方”——这在以往，是绝不可能出现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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