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着那具顾小橙的尸体，喉咙发干。这一切怎么会突然变得真实和残酷？他突然想到张起灵口中的机关。
吴邪“什么机关？”
张起灵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越过尸体，投向后面那个幽暗的空间。手电光柱扫过，隐约可见那是一个圆形的小石室。
张起灵“跟紧我的脚步，一步都不要错。”
张起灵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他侧身，小心地从尸体旁边绕了过去，落脚点选在几块看起来毫无异常的地砖上。
吴邪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张起灵的脚跟，学着他的样子，几乎是踮着脚，一步一步挪了过去。经过顾小橙尸体时，他强迫自己不去看，但情绪上头。他清了清嗓子，别过头去。
终于安全进入石室，吴邪才松了口气，发现手心全是冷汗。
这个石室不大，中间有一个石头垒砌的圆形祭坛，上面空空如也。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比甬道里的清晰许多。
张起灵的手电光在墙壁上缓缓移动，似乎在寻找什么。
吴邪“你在找什么？”
吴邪放低声音询问。
张起灵“出路，或者……隐藏的东西。”
张起灵回答，他的手指虚悬在那些符文之上，却没有触碰。
吴邪也学着打量四周。忽然，他注意到祭坛后面的墙角阴影里，似乎有个东西反射了一下微光。
吴邪“那里！”
他指着那个方向。
吴邪“好像有东西。”
张起灵立刻将光打过去。只见墙角堆着一些碎石头，石头缝隙里，半埋着一个巴掌大的物件。那东西黑乎乎的，但边缘处在手电光下泛着幽绿的金属光泽。
张起灵走过去，小心地拨开碎石，将那东西取了出来。那是一个青铜铃铛，样式古朴，上面刻着鸟兽纹路，保存得相当完好，只是铃舌似乎不见了。
吴邪“这是什么？”
吴邪凑过去看。
吴邪“庙里用的铃铛？”
张起灵将铃铛托在掌心，仔细查看，眉头微微皱起。
他的指尖拂过铃铛表面。
张起灵“这不是普通的铃铛。里面有东西。”
吴邪“有东西？摇得响吗？”
他话音刚落，张起灵脸色一变，转头看向他们来时的甬道方向。
几乎同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人声由远及近，还伴随着手电光乱晃——是那伙人的同伙找下来了！
“妈的，老六怎么跑没影了？”
“肯定在这下面，找找！”
张起灵反应极快，一把拉住吴邪，迅速退到祭坛后方最阴暗的角落里，同时关掉了手电。
张起灵“别出声。”
他贴着吴邪的耳朵，用极低的声音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吴邪的耳廓。
吴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黑暗中，他能感觉到张起灵的手臂横在他身前，是一种保护的姿态。两人的身体靠得极近，吴邪甚至能透过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对方胸膛传来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
那伙人的脚步声和灯光已经进入了石室。
“看！老六！”有人惊呼。
“死了！怎么回事？”
“妈的，这鬼地方真有古怪！”
“搜！看看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老大，这怎么还有个死人？”
几道光柱在石室内胡乱扫射。吴邪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他能感觉到张起灵的肌肉绷紧了，像一头随时准备扑出去的猎豹。
就在这时，一道手电光无意间扫过了他们藏身的祭坛角落。
“那边好像有东西！”一个声音喊道。
脚步声朝着他们藏身的方向逼近。
吴邪绝望地闭上了眼。完了，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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