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巷口拐角就有一家早点摊，支着几张矮桌。胖子熟门熟路地找了个靠里的位置，招呼老板

王月半“三碗豆浆，六根油条，一笼包子！”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豆浆的热气袅袅升起。吴邪确实饿了，咬了一口刚出锅的油条，又香又脆。

吴邪“胖哥，”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忍不住问

吴邪“你跟我三叔很熟？”

王月半“那可是老交情了！”

胖子给自己加了勺辣椒油，搅着豆浆。

王月半“以前跟着你三叔跑过几次腿，学了不少东西。你三叔这人，靠谱！”

他说着，目光转向一直沉默喝豆浆的张起灵。

王月半“张小哥，昨晚在老君庙，具体什么情况？碰上硬点子了？”

张起灵放下碗，言简意赅。

张起灵“六个人，有枪。死了一个，触了机关。”

王月半“有枪？”

胖子眉头一皱，随即又松开，露出个带着点痞气的笑。

王月半“看来不是普通摸金的小贼啊。知道是哪条道上的吗？”

张起灵“生面孔。”

吴邪“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说庙底下有名堂。”

王月半“老君庙底下……”

胖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王月半“我倒是听过一些老辈人扯闲篇，说那地方不简单，好像跟什么古滇国有点牵连，邪乎得很。”

他看向吴邪，眼神里带着探究。

王月半“大侄子，你三叔突然让你掺和进来，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吴邪心里一跳，想起爷爷的笔记本和三叔的警告，含糊地说。

吴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因为我爷爷……”

他话没说完，旁边桌一个一直看报纸的男人突然放下报纸，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他们这一桌。那男人穿着普通，但眼神很锐利。

张起灵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他喝豆浆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神冷了下来。

胖子还在等吴邪的下文，见他不说了，又看到张起灵神色的变化，立刻会意。他哈哈一笑，声音提高了几分，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王月半“要我说啊，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有咱们哥仨在，啥都不叫事儿！老板，再加个茶叶蛋！”

他这话说得大声，旁边那男人收回目光，重新拿起报纸。

吴邪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胖子一眼。这人看着大大咧咧，心思却很细腻。

张起灵“走了。”

胖子几口喝完豆浆，抹了把嘴。

王月半“得，听小哥的。大侄子，吃饱没？吃饱了咱就撤。”

吴邪点点头。三人离开早点摊，融入渐渐热闹起来的街市。

走出一段距离，胖子才压低声音对吴邪说。

王月半“大侄子，看到了吧？这潭水浑着呢，以后说话得多留个心眼。”

他又笑着拍了拍吴邪的肩。

王月半“不过你也别太紧张，有你胖哥和小哥在，出不了大事。”

吴邪看着身边一冷一热、却同样可靠的两人，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