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看到室内的人,聂怀桑称奇了一声。
随着叫声聂如初往前一看,只见一名男子披散着头发,长发随风起舞,抹额也长长的一条摇荡。
那男子听到声响也回头看了一眼,即使是侧脸也是无与伦比的俊美,一双琉璃眼更是脸上的浓墨重彩。
看到人魏无羡脸上露出尴尬,嘴角弯了弯:“怎么是他?”
看着魏无羡奇怪的反应聂如初皱了皱眉。
聂怀桑则是用扇子往南站到魏无羡指了指,然后再用扇子挡住嘴巴:“魏兄,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啊?”
问到这个魏无羡脸上的尴尬更加明显就将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话,聂怀桑几乎是瞪大了眼睛,两只眼睛像是鸡蛋一样大:“云深不知处禁酒,禁夜游,禁私自斗殴,你……你竟然一来就犯了三项。”
魏无羡不满道:“规矩比蚂蚁还多。”
而坐在前面的蓝忘机听到这句话皱着眉凶狠的看向他们。
看到蓝忘机凶狠的眼神聂怀桑十分自知之明的悄悄带着聂如初离开了。
聂家兄妹离开之后江澄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盯上你了,自求多福吧。”
风吹过室外的风铃,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四周晴空万里,阳光璀璨。
早晨山野的空气里带着清爽宜人的味道。
“先生好。”
弟子们一个个的为蓝老先生行礼。
紧接着蓝老先生就露出了可以铺满一地的规则卷,看到这完全可以贴满墙的规则卷,聂如初,直接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啧啧啧,这姑苏是能让人活下去的地盘吗?
死人来了也得横着出去。
蓝启人开始念起了家规,无聊枯燥的学习氛围蔓延在整个室内。
所有人都几乎要睡着了,可只有魏无羡和蓝忘机例如初三人精神满满。
蓝忘机是个特例,就算姑苏蓝氏弟子也算是头一个。
魏无羡则是因为活泼的性格没有睡着。
而聂如初的就更简单了,直接在课堂上看起了画本。
不得不说,聂如初和聂怀桑不愧是兄妹俩,喜好都是同样的风雅,连爱看的话本子也是同样的。
突然啪的一声例如初迅速的将画本子隐在袖口里。
“刻在石壁上没人看,那我便一个个的讲,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我就讲点别的。”
这句话聂如初听了之后只感觉无聊,但依旧一副认真的样子。
可蓝老先生还是叫住了她:“聂如初,修真界兴家族而衰败第一人,为何者?”
听到自家妹妹被点名念了怀上心里急的要冒烟。
聂如初心之理亏,但脸上不显依旧认真的表情:“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清河聂氏先祖所造有业?”
蓝老先生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问道。
“屠夫。”聂如出声音平和的回答。
“妖魔鬼怪该如何区分?”蓝老先生又问道。
“妖者为非人者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聂如初倒背如流的说道,眼神里没有丝毫的退缩。
优雅且从容。
不得不说,不愧是世家严选出来的贵女。
即使是在怎样的险境都有着绝对的理智。
看你如初倒背如流,丝毫不畏惧的样子看你如初倒背如流,丝毫不畏惧的样子蓝老先生便就让她坐下了。
“魏无羡。”
蓝老先生又接着问人。
“曾有一 刽子手,父母儿女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恨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蓝老先生摸着自己的胡须来到魏无羡身前问道。
“这个……?”
魏无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蓝老先生便再次点名聂如初,可这次聂如初却没有回答成功,功归于溃,做法残忍之下被蓝老先生罚抄家规。
见二人都无法回答蓝老先生只能叫起自己的爱徒:“蓝忘机,何如?”
“度化第一,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其所念。不愿,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玄门行事,当紧记一此,不得有误。”
魏无羡首先是摸着下巴考虑,后是拿出一张纸涂涂画画起来。
后面的聂怀桑露出一个脑袋,好奇的看着。
“我有疑。”魏无羡出生制止。
“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是执念是砂轮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故以度化为主,镇压围辅,必要则灭绝。”蓝忘机语气平和的说道,丝毫没有被人为难的窘迫。
而魏无羡就不同意了:“暴殄天物,我方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我只是在考虑第4条路”
蓝忘机冷静的问道:“从未听说过第4条路。”
听到蓝忘机的话,魏无羡将纸上的黑墨画送到蓝忘机旁边举起手说道:“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是必然的,既然他生前斩首者逾百人,不若掘此百人坟墓,集齐然气,集起百颗头颅,于凶尸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