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生活,平淡而温馨。顾予朝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林星眠则成了一名作家,在家写小说。
每天早上,顾予朝都会早起给林星眠做早餐,然后送她去工作室(林星眠在家附近租了一个工作室,用来写小说)。晚上的时候,他会提前下班,去工作室接林星眠回家,然后一起做饭、看电影、散步。
周末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去超市买菜,一起去公园散步,一起去看父母。有时候,他们也会去旅行,去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风景,留下属于他们的回忆。
结婚第二年,林星眠怀孕了。顾予朝高兴得像个孩子,每天小心翼翼地照顾她,不让她做一点家务。他会陪她去产检,会给她读故事,会给她按摩,会在她孕吐的时候,耐心地给她递水、擦嘴。
十月怀胎,林星眠生下了一个女儿。顾予朝抱着女儿,眼睛里满是温柔和喜悦。他给女儿取名叫顾念星,思念林星眠的意思。
顾念星的到来,让他们的生活更加甜蜜。顾予朝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女儿,给她讲故事、陪她玩。林星眠则在家照顾女儿,写小说,偶尔也会带着女儿去工作室,让她感受一下文字的魅力。
顾念星慢慢长大,像极了林星眠,眉眼弯弯,笑起来很甜。她也像顾予朝一样,很护着妈妈。有一次,顾予朝开玩笑地说林星眠做的饭不好吃,顾念星立刻皱着小眉头,叉着腰说:“爸爸,你不许说妈妈,妈妈做的饭最好吃了!”
顾予朝和林星眠都笑了,顾予朝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好好好,妈妈做的饭最好吃,爸爸错了。”
女儿五岁那年,林星眠又怀孕了,这次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顾慕朝,仰慕顾予朝的意思。
儿女双全,凑成了一个“好”字。顾予朝更加努力地工作,想要给他们更好的生活。林星眠则在家照顾两个孩子,写小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每天晚上,一家四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讲故事、玩游戏,笑声不断。顾予朝看着身边的林星眠,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心里满是幸福。他想起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林星眠的场景,想起自己说过要护着她一辈子的承诺,现在,他做到了。
林星眠也看着顾予朝,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里满是甜蜜。她想起小学时,他背着她回家的场景,想起初中时,他在考场外等她的场景,想起高中时,他在海边向她求婚的场景,想起大学时,他陪她复习的场景,想起婚后,他无微不至照顾她的场景……一路走来,他们经历了很多,却始终相爱相守。
“朝朝,”林星眠轻轻靠在他肩上,指尖无意识地蹭过他的手背,“你说咱们俩,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在一起?”
顾予朝低头看她,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温柔,伸手把她揽得更紧些,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心口,能清晰听见他沉稳的心跳:“是,从三岁那年我碰着你软乎乎的小拳头,听见你咿咿呀呀哼出声,就注定了。”
身旁的顾念星正抱着布偶熊,小脑袋凑过来,肉乎乎的小手攥住林星眠的衣角:“妈妈,爸爸说的是你小时候的事吗?再给我讲一遍嘛,就是爸爸把煎蛋煎糊,还说要给你捉蝴蝶的故事~”
顾慕朝也跟着点头,小短腿晃悠着,奶声奶气地附和:“要听要听!还要听爸爸给妈妈背情书的故事!”
顾予朝被儿子说得耳根微红,伸手捏了捏顾慕朝的小脸:“臭小子,谁跟你说的?”
“爷爷说的!”顾慕朝理直气壮,“爷爷说爸爸高中时给妈妈写的情书,字比现在写的合同还好看!”
林星眠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好啊,那妈妈就讲给你们听——那时候你们爸爸还是个高中生,每天放学都要绕路送我回家,书包里总装着我爱吃的草莓糖,有一次……”
她絮絮叨叨地讲着旧时光,顾予朝就坐在旁边听着,偶尔补充两句她记错的细节,比如那天的草莓糖是牛奶味的,比如他第一次给她写的不是情书,是怕她数学考不好的错题解析,末尾偷偷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星星。
夜色渐深,两个孩子听着听着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顾予朝小心翼翼地把顾念星抱进房间,林星眠抱着顾慕朝跟在后面,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月光。
等把两个孩子安顿好,回到主卧时,窗外的月光刚好透过纱帘,洒在床尾,铺成一片温柔的银辉。顾予朝从身后抱住林星眠,下巴抵在她颈窝,声音带着刚哄完孩子的轻哑:“星星,谢谢你。”
林星眠转过身,踮脚碰了碰他的鼻尖:“谢我什么?”
“谢你从那么小一只,长到现在,一直在我身边。”他伸手抚过她的眉眼,指尖带着珍视的温度,“谢你愿意嫁给我,愿意给我生念念和慕慕,让我有了一个这么完整的家。”
林星眠笑着钻进他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谢谢你小时候替我挡欺负我的小朋友,谢谢你中考时在考场外等我,谢谢你高考后在海边跟我求婚,谢谢你这些年把我宠得像个孩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困意,顾予朝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轻声哼起当年给她写的那首歌。旋律温柔,歌词里藏着他们走过的每一段时光——初雪时的襁褓,小学时的棉花糖,初中时的错题本,高中时的图书馆,大学时的奶茶店,婚后厨房飘出的粥香,还有孩子们清脆的笑声。
“睡吧,”顾予朝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明天带你去巷口那家老铺,买你最爱的桂花糖糕。”
林星眠点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一切都安稳得让人心安。
第二天清晨,林星眠是被厨房飘来的甜香吵醒的。她揉着眼睛走过去,就看见顾予朝系着围裙,正站在灶台前煮甜汤——瓷锅里的银耳莲子熬得软糯,缀着几颗饱满的桂圆,琥珀色的汤汁冒着细碎的热气,比当年他第一次煮糊的红糖姜茶像样多了。
“醒了?”顾予朝回头笑,“快去洗漱,桂花糖糕刚温好,甜汤再焖两分钟就好。”
林星眠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朝朝,你熬甜汤终于不糊底了。”
“那可不,”顾予朝关掉小火,转过身捏了捏她的脸,“练了这么多年,总不能一直让你喝焦味的甜汤。”
正说着,顾念星和顾慕朝揉着眼睛跑了进来,两个小家伙凑到灶台边,盯着锅里的甜汤,异口同声地说:“爸爸,我要放三颗桂圆!”
顾予朝笑着点头:“好,给你们每人舀三颗,再撒点桂花碎。”
林星眠坐在餐桌旁,看着顾予朝忙碌的身影,看着两个孩子围着他叽叽喳喳,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得像一团棉花糖。
她想起小时候,顾予朝蹲在地上给她涂碘伏;想起初中时,他在走廊尽头跟她说“我喜欢你”;想起高中时,他在海边单膝跪地,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想起婚礼上,他握着她的手,说往后余生都是她……
原来,所谓的团宠,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宠爱,而是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她把所有的心意都给了他,然后他们一起,把这份爱,变成了两个孩子的全世界。
顾予朝把盛着三颗桂圆的甜汤端到孩子们面前,又给林星眠递过一碗撒了桂花碎的银耳羹,转身看向她时眼底满是笑意:“星星,快尝尝,今天的甜汤熬得刚刚好。”
林星眠笑着点头,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温润的甜意裹着桂花的清香,顺着喉咙滑下去,还是当年他第一次笨拙熬汤时,藏在焦味里的那份甜,如今更浓更暖,甜得让人心尖发颤。
窗外的阳光正好,屋内的笑声不断,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样。从初雪的襁褓到白发苍苍,从青涩少年到儿女绕膝,她的朝朝,会一直牵着她的手,走过岁岁年年,把每一个日常,都过成甜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