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情浓

傍晚的雨来得急，豆大的雨点砸在公馆的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张桂源站在窗边，看着院外被雨打湿的桂花树，指尖还捏着那支玉笛——原本说好晚饭前回去，现在却被雨困在了这里。

杨博文雨一时停不了，暂时住在这吧

杨博文拿着条干毛巾走过来，轻轻擦了擦他沾着水汽的发梢，冷松气息混着雨的潮气，裹得人心里发暖

杨博文我让阿姨收拾了客房，就在我书房隔壁

张桂源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张桂源接过毛巾，耳尖有点发烫话没说完，就被杨博文拉着往书房走。书房里摆着个巨大的书架，靠窗的位置放着张红木书桌，桌上摊着本新的曲谱，旁边还放着支钢笔。

杨博文正好教你昨天没学完的调子

杨博文把曲谱往他面前推了推，指尖指着“贱妾何聊生”那行字，他说着，清了清嗓子，低哑的嗓音漫开来，和窗外的雨声混在一起，格外好听。

杨博文跟着我的调子来

张桂源跟着哼了两句，却总觉得差点味道。杨博文见状，往前凑了凑，几乎贴着他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尖，张桂源的心跳瞬间乱了，茉莉香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飘了出来，混着冷松气息，甜得发腻。

杨博文的指尖顿了顿，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喉结轻轻滚了滚。他没移开，只是放软了声音，一句一句教他唱。雨声越来越大，书房里的氛围却越来越暖，张桂源跟着杨博文的调子，慢慢找到了感觉，等唱完最后一句，才发现两人靠得有多近——他的肩膀贴着杨博文的胳膊，对方的掌心还搭在曲谱上，指尖偶尔会蹭到他的手。

“唱得很好。”杨博文的声音带着点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发顶，“比上次进步多了。”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雨，“雨好像小了点，不过还是别冒雨回去，晚上容易着凉。”

张桂源点点头，低头看着曲谱，忽然发现上面有几处用红笔标注的地方，都是他平时容易唱错的调子。他心里一暖，抬头看向杨博文

张桂源你是不是特意标了？

杨博文怕你记不住

杨博文笑了笑，没否认他拿起桌上的钢笔，递给张桂源

杨博文以后有想改的调子也可以标在这里，我们一起练

张桂源接过钢笔，指尖触到冰凉的笔身，却觉得心里滚烫。窗外的雨还在下，书房里的冷松和茉莉香缠在一起，伴着偶尔响起的笛声，漫在这雨夜里，甜得让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