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葵帮?好威风啊。”
张启山走下来,“拿湘江当你们家后花园了?”
“你又是谁?”
“鄙人张启山,湘江驻兵的新长官。”张启山说着,一脚把刘三烤踹飞在地,在刘三烤想拿枪之前,一把左轮就已经抵住了刘三烤的太阳穴。
带着凉意的微风细雨,更让此刻难挨。
“我告诉你吧,你嚣张不了多久,就要被调走了,调到岸上去了,到时候我们怎么干,你可管不着。那丫头,你住哪?谁家的?等着吧,我们还得找你来呢。”刘三烤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也不妨碍他嘴硬继续威胁。
元漆把最后一口面汤喝完才开口,“行啊,我等着你,我倒要看看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我告诉你吧,拳头才是王法,枪杆子也是王法,唯独那些条条律律的,不算王法!”
另外一人喊道,眼神毫不客气地在元漆身上游荡。
他左手少了两个指头,还带着血痕,是刚少了的。
元漆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这些话可说的太对了,赶紧来吧,最好找个陈皮不在家的时候来,自己才好收拾了这些人。
“她就住这饭馆对面!”
人群中,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喊了一嗓子,紧接着道,“事成了,可否给我面免捐旗啊?”
“放心吧,有你的!”
刘三烤得了这个消息,得意洋洋高昂着头。
张日山看不过去,把两人打了一通给扔下了湘江。
这条长沙的母亲江,江底不知道埋葬了多少条人命。
张启山也打量起了元漆,他接触过不少人,见元漆的第一印象是,这人绝对藏着不少秘密,后来又觉得好笑,这明明就是个寻常女子,“你别怕,他们已经被打跑了。”
“嗯,我知道,谢谢你们啊。”
元漆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心生怜爱。
“关于黄葵水蝗,你还知道什么吗?”张启山接着问道。
元漆摇头,“我也是刚搬过来的。”
“从哪来的?”
“东北。”她先去了长白山下的青铜门,亲眼看过背后的世界,才放心地来了长沙。
张启山神情这才有了变化,没想到竟然是老乡。
“哦,万事小心,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张启山道。
“好,你们慢走。”
元漆紧随其后出了饭馆。
而那告密的中年男人,出了饭馆后没走多久,就在大街上人群中,身子一愣,脑袋就掉了下去,像切下来的豆腐块一样,特别齐整。
有人凑过去查看,发现是撞上了一根鱼线。
尸体在街上放了两个多小时,人来人往,没有多少人在意,大多只是看一眼,感慨一声,竟然死在大街上,真是作孽啊,就匆匆离开,他们不想扯上麻烦。
也没有人会把他的死,和他满含恶意的一句话联系在一起,更不会有人想到元漆。
就算想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元漆在自家仓库里,找到一个躺椅,打扫干净灰尘后,搬到阳光底下,躺上去晒太阳,悠哉悠哉的。
她在等陈皮回来,等陈皮那边戏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