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正对镜梳妆,有着心腹服侍,欣赏着与本体相似却不同的容颜,虽有些苍白却难掩绝色的小脸。
听到消息时,从鼻间逸出两声极轻的冷笑,“绣夏,让江福海照计划安排,本福晋也该出去修养了。”
几天休息,对外虚弱的身体,也能支撑略长的旅途,她便不再耽搁,禀明胤禛后带了忠心的仆从,离开王府前去汤山的温泉庄子。
梳理掌握了庄子内的人,宜修开始静养修炼,该说不说,这清净地方的灵气,比繁华的京都稍微多些。
京都的王府里,自她离开后,暗处的风波更是汹涌。
闭苑养身的甘侧福晋坐在窗边,听心腹低声禀报着府中近况,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笑声里满是讥讽。
“哼,狐狸尾巴这不就露出来了?” 她语气淬着寒意,字字带着怨怼。
“前些年刚入王府时,装得那般高洁、不理俗事,把掌家权推给宜福晋,自己倒整天一副妾室做派,妖妖娆娆地缠着王爷。
如今好了,她怀了孕,罚本福晋失去孩子,失了王爷的心,还被禁在这院子里。
大阿哥病得重,连个像样的医师都寻不到,受伤的宜福晋最后还被赶去别院‘修养’—— 而那个贱人,倒把王府的一切都攥在了手里!”
想着这些与福晋的争锋,甘氏就怨愤不已,借着王爷的偏心,半点没有主母做派。
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还得疑惑这雍郡王府中,嫡福晋到底是谁呢!
“福晋,眼下还需冷静些,那事还得小心谋划,才能为小主子报仇雪恨啊!” 侍女压低声音说着。
轻轻为甘侧福晋顺气,温声安抚,眼底却藏着与主子如出一辙的仇恨。
她与甘侧福晋本就是荣辱与共的关系,更别提自小一同长大的情分,却见主子连孩子都没保住,还落得闭苑禁足的境地,自然也恨得牙根发痒。
甘侧福晋深吸一口气,总算压下了翻涌的恨意。
她很清楚,如今主院管束最严,稍有异动便会引火烧身,唯有先藏好锋芒等待时间。
“你说得对,这时候急着冒头算什么?等她肚子里的月份再大些,对那孩子生出感情……”
话没说完,她眼底已掠过一丝阴狠的算计。
就这么按捺到了福晋孕期五月,因着王府中再无制衡,主院的下人仗着福晋得势,行事难免有些发飘。
甘侧福晋瞧准时机,暗中给安排好的人手递了消息,蛰伏许久的计划,终于要开始行动了。
至于那个透露消息的人是否存着坏心,她根本不在意 —— 她此刻满心满眼,只有为夭折的孩子报仇的念头!
坏了福晋备受看重的脸,再让那个受期待的孩子陪葬,让福晋和王爷都尝尝她经受的痛苦才行。
想到这里,甘侧福晋躲在被窝中,忍不住低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扭曲的快意。
京郊别院,时光静淌。
四个月潜心修炼,宜修方才堪堪引气入体,完成了一次浅层的洗髓伐毛,排出体内杂质污浊。
“呼…… 肉身损耗的根本,总算都补回来了。” 她趴在软榻上,声音带着细微的轻喘,连抬手的力气都欠些。
洗髓伐毛的动静可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是以在成功后,宜修施展了清洁术,收拾周身的脏污。
多亏了神识够强,还有原先的惊艳在,这么少的灵力也施展成功了,作为代价,饱满的精神有些萎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