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映晚却像没察觉到张凌赫的窘迫,依旧笑眯眯的,晃了晃手臂上的石膏,语气轻快,
江映晚医生说要多休息,我去沙发上睡会儿啦。
转身时,她的发梢又“不小心”扫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阵细微的痒意,像有小虫子在爬。
张凌赫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瘸一拐地走回客厅,后背还靠着冰冷的门框,心脏却跳得异常剧烈。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额头的温度,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混合气息,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他知道江映晚可能是无意的,她现在受伤了,依赖他也是正常的。
可刚才那一系列的举动,又让他忍不住多想。
不,不想。
他不能多想。
张凌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他是她的长辈,是受她父亲托付照顾她的人,不能有这些不该有的想法。
他转身回到书房,试图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工作上,可屏幕上的文字却变得模糊不清,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挥之不去。
客厅里,江映晚躺在沙发上,盖着张凌赫给她找的厚毛毯,眼睛却悄悄睁开一条缝,看着书房的方向。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看来,这招还是有用的。
这次受伤,虽然意外,却也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她就是要利用这份“弱势”,一点点打破他的防线,让他明白,他对她的在意,早就超出了“长辈对晚辈”的界限。
休息了大概一个小时,江映晚觉得头晕的症状缓解了些,便挣扎着坐起来。
她环顾了一下客厅,目光落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心里有了主意。
她悄悄把自己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抱枕推了下去,抱枕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然后,她故意皱起眉,一副想要起身却又力不从心的样子,试探着往沙发边缘挪了挪。
果然,没过多久,张凌赫就从书房走了出来,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想要看看她的情况。
张凌赫怎么了?
他走到沙发边,看到她坐起身,眼神关切,语气担忧。
江映晚没什么。
江映晚摇摇头,目光落在地毯上的抱枕上,
江映晚就是抱枕掉了,想捡起来。
她说着,就准备弯腰去捡,受伤的右臂吊在胸前,动作显得格外笨拙。
张凌赫没多想,弯腰就去捡那个抱枕。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抱枕的时候,江映晚突然“哎呀”一声,像是没坐稳,用没受伤的左手撑在地毯上,想要稳住身体。
她的指尖故意擦过他的膝盖,动作自然得像是在借力。
张凌赫的身体一僵,膝盖处的皮肤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泛起一阵战栗。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江映晚,发现她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像是完全没意识到刚才的触碰,还带着歉意说,
江映晚不好意思,差点摔倒。
张凌赫没事。
张凌赫的声音有些沙哑,他飞快地捡起抱枕,递给她,然后站起身,刻意拉开了一点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