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萧景琰突然派人来昭雪司,说有要事相商。林砚赶到靖安王府时,看见萧景琰正对着一幅旧画发呆,画上是十年前的科举放榜图,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林砚心头一震——竟是苏教习的旧友,当年因“贪腐案”被流放的前苏州知府周文渊。
“周文渊上个月被赦免回京,却在三日前突然失踪,只留下这半块玉佩。”萧景琰递过一块刻着“苏”字的玉佩,“这是苏教习当年送给周文渊的,如今玉佩上沾着血迹,恐怕他已遭遇不测。”
林砚指尖触到玉佩,通感瞬间被激活——她仿佛看见周文渊在暗巷中奔跑,身后有人持刀追赶,他慌乱中摔在地上,玉佩摔成两半,血迹染红了地面,追赶者的袖口露出一截玄铁令牌,上面刻着“影卫”二字。
“是陛下的影卫?”顾晏辰脸色凝重。影卫是雍帝私下设立的暗卫,专门处理机密事务,从不公开露面。林砚摇头:“令牌的纹路不对,正品影卫令牌刻的是‘雍’字,这个刻的是‘暗’字,像是有人伪造影卫身份。”
三人决定暗中调查。林砚根据通感捕捉到的线索,带着人去了周文渊失踪的暗巷。巷子里的青石板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她蹲下身,指尖刚触到血迹,就感知到周文渊的恐惧与不甘——他回京后,曾去苏州织造府找过苏教习的旧物,还查到当年的“贪腐案”是被人陷害,背后牵扯着一位皇室宗亲。
“皇室宗亲?”萧景琰皱起眉头,“难道是宁王?宁王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当年周文渊任苏州知府时,曾弹劾过宁王的亲信贪赃枉法。”
林砚立刻让人去查宁王的动向,发现宁王近日频繁与一位神秘人见面,见面地点就在京郊的一座破庙。当晚,林砚和顾晏辰悄悄潜入破庙,躲在佛像后面,听见宁王和神秘人的对话——原来周文渊查到当年的“贪腐案”是宁王一手策划,想借此要挟宁王,却被宁王派伪造影卫身份的人灭口。
“周文渊还留了一份证据在苏教习的旧宅,必须尽快拿到手!”宁王的声音带着急切。林砚和顾晏辰对视一眼,决定先去苏教习的旧宅埋伏。
苏教习的旧宅在苏州一条老巷里,林砚推开院门时,看见院子里的杂草已长到半人高。她走进正房,指尖触到书桌,感知到周文渊曾在这里翻找东西,最终将一份卷宗藏在了房梁上。刚想爬上房梁,就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宁王的人到了。
顾晏辰立刻躲在门后,等为首的人走进来,一把将其制服。其余人见状,纷纷拔刀反抗,林砚则趁机爬上房梁,取下卷宗。卷宗里详细记录了宁王当年如何陷害周文渊,如何勾结地方官员贪赃枉法,甚至还有宁王与北狄私下往来的密信。
拿着卷宗回到京城,林砚和萧景琰立刻将证据呈给雍帝。雍帝震怒,下令将宁王打入天牢,彻查其党羽。周文渊的冤案也得以平反,雍帝追封他为“忠毅公”,还他清白。
结案后,萧景琰看着窗外的落叶,感慨道:“没想到十年前的旧案,竟牵扯出这么多阴谋,还好有你和顾佥事在。”林砚点头,心中却明白,只要还有不公存在,昭雪司的使命就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