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书房外，夜色深沉，风声渐息。
"你只在乎我？"苏清声音有些发抖，却带着一丝倔强。她看着宋亚轩的眼睛，仿佛要从中找出那些藏了多年的秘密。
男人喉结动了动，目光却没有丝毫闪躲："对，我只在乎你。"
"可我是因为芽芽才接近你的。"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一直把你当成他的替身......"
"我知道。"宋亚轩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可是阿清，你看镜子。"
他拉着她走到书房的落地镜前："你还记得芽芽说过的话吗？我们像镜子里的两个人。现在，我们又何尝不是彼此的影子？"
苏清怔怔地看着镜中的两人，忽然发现他们的影子不知何时已经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苏清望着镜中两人的倒影，喉咙发紧。她想说点什么，却感觉话语都被堵在胸口。宋亚轩的手还搭在她脸上，指尖的温度让她恍惚。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从前那些克制呢？那些像根琴弦一样绷紧的距离感呢？
"我不需要做谁的替身。"男人的声音低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阿清，我要你看着我。"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腰，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她下一秒就会逃开。苏清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芽芽第一次带她回家，是宋亚轩站在玄关接过她的包，指节擦过她的手背。
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等了。
窗外传来雨声，一滴水落在窗台，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宋亚轩的呼吸近在咫尺，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混着雪松气息。这味道本该让她恶心的，可此刻却像某种慰藉。
"抱我。"她听见自己说。
男人身体一僵，随即紧紧将她搂住。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箍着她，却又带着怕伤到她的力道。苏清把脸埋进他颈窝，那里有一道极浅的疤痕，是她车祸那天留下的。
"你不疼吗？"她喃喃道。
宋亚轩摇头，手慢慢抚上她的后背："只要是你给的，我都接着。"
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窗上。苏清慢慢松开扣着的衣扣，露出他锁骨下方的纱布。男人倒抽一口冷气，却没有阻止。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烫得惊人。
"你发烧了？"她抬头。
宋亚轩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从看见你的那天起，就一直烧着。"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