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废弃医院外墙爬满暗绿色藤蔓，苏清踩着刹车停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晨雾裹着霉味钻进车厢，副驾上的照片边角卷起，白大褂男人怀里的蓝裙子小女孩正冲她笑。她伸手去翻，纸张背面浮现出新的字迹：【0号记忆载体——最终匹配度97%】。

手机再次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你不是你"。屏幕反光里，她锁骨下方浮起淡淡蓝光，像被谁用荧光笔描过轮廓。她扯开衣领，皮肤下隐约有颗粒状凸起，像是皮下植入物正在苏醒。

推门时铁链发出垂死般的吱呀声。大厅天花板塌陷半边，吊灯悬在蛛网中摇晃。登记台玻璃裂成蛛网，最后一页签到表停在三年前——宋芽芽车祸当天。她指尖抚过日期，墨迹渗出新鲜血珠，在指纹处凝成浑圆红点。

档案室门缝里飘出霉味。苏清掀开蒙尘的帆布，铁盒摔落在地，泛黄日记本散开在脚边。第一页写着芽芽的字迹："今天苏清穿了条蓝裙子，和我设想的一模一样。"第二页是她生日收到水彩颜料时的表情分析，第三页记录着画展那天她睫毛颤动的频率。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衣领。她快速翻动，纸张突然开始复制，每一页都印着相同字迹。撕下的纸片边缘自动补全，墨迹在她掌心洇开，形成芽芽特有的左手掌纹。她把整本日记扔进碎纸机，机器吐出的却是她的童年照片，背后标注着"0号模型成长日志"。

走廊尽头传来金属碰撞声。苏清撞翻档案柜时，镜面突然在眼前铺展开。芽芽倒影倚在镜框边，锁骨处蓝光明明灭灭。"看完我的笔记了吗？"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其实从你五岁起，我就在调试完美女友参数。"

玻璃突然发烫，记忆如针管扎进太阳穴。她看见穿蓝裙的小女孩躺在手术台，芽芽握着她的手说："哥哥你看我把苏清画得多完美。"皮肤下浮现出芽芽的轮廓，和现存记忆产生量子纠缠式重叠。她后退撞上墙面，镜面波纹扩散间，芽芽伸手穿过镜面——指尖温度和记忆里接她放学时完全相同。

录音机从顶柜坠落。沙哑的亚轩声音混着电流："如果你听到这段话...说明1号体也失败了。"苏清跪坐在碎片中，听见弟弟车祸当晚的录音："芽芽早就设计好一切，我是第一个替代品。小心，她醒了——"

空气突然灌入消毒水与血腥混合气息。走廊尽头镜子接连亮起，每个倒影都呈现不同年龄阶段的自己。最后那面映出空白面容，芽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我们从来都是同一个人。"

车钥匙插进锁孔瞬间，后视镜连续反射出十七个自己。穿蓝裙的小女孩正坐在后排，锁骨蓝光随呼吸明灭。小女孩歪头微笑，和照片里0号模型的表情完全一致。苏清猛打方向盘，后视镜里，小女孩伸手触碰镜面，留下带体温的掌印。

走廊尽头传来金属碰撞声。苏清撞翻档案柜时，镜面突然在眼前铺展开。芽芽倒影倚在镜框边，锁骨处蓝光明明灭。

"看完我的笔记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像是从老式收音机里传出来的。苏清往后退，后背撞上墙面。镜面波纹扩散间，芽芽伸手穿过镜面——指尖温度和记忆里接她放学时完全相同。

玻璃突然发烫，记忆如针管扎进太阳穴。她看见穿蓝裙的小女孩躺在手术台，芽芽握着她的手说："哥哥你看我把苏清画得多完美。"

皮肤下浮现出芽芽的轮廓，和现存记忆产生量子纠缠式重叠。录音机从顶柜坠落，沙哑的亚轩声音混着电流："如果你听到这段话...说明1号体也失败了。小心，她醒了——"

空气突然灌入消毒水与血腥混合气息。走廊尽头镜子接连亮起，每个倒影都呈现不同年龄阶段的自己。最后那面映出空白面容，芽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我们从来都是同一个人。"

车钥匙插进锁孔瞬间，后视镜连续反射出十七个自己。穿蓝裙的小女孩正坐在后排，锁骨蓝光随呼吸明灭。小女孩歪头微笑，和照片里0号模型的表情完全一致。苏清猛打方向盘，后视镜里，小女孩伸手触碰镜面，留下带体温的掌印。

引擎轰鸣撕开晨雾，后视镜上的掌印正在融化。苏清看见小女孩的嘴角慢慢扬起，和芽芽惯常的表情一模一样。手机又震动起来，陌生号码发来新消息：【别相信你看到的】。

轮胎碾过碎石冲上主路，车内弥漫着焦糊味。副驾上的照片开始渗出血珠，照片里的芽芽抱着小女孩，两人锁骨处的蓝光连成一条线。导航突然自动开启，目的地显示为城南第一神经科学研究所——正是他们三年前出事的地方。

后视镜里的小女孩轻轻哼起歌，是小学合唱团的曲子。苏清摇下车窗，冷风灌进来，却吹不散空气中的甜腻腥气。她低头看仪表盘，油量表不知何时变成了倒计时：【02:47:33】。

小女孩伸手戳了戳她的椅背。苏清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的眼睛闪过一丝蓝光，下一秒，整条公路开始扭曲变形。远处的广告牌变成巨大的实验记录页，每一页都写着【0号模型状态良好】。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来电。苏清瞥见来电显示，瞳孔猛地收缩——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宋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