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前,割据势力诸国混乱之时,出现了一位女中豪杰穆琼华,发明火器、开采矿山、招募兵马。
与其夫在十年间,所向披靡荡平中原,统一各割据势力,建国定都京师,国号“昭”,年号“天顺”,二圣同时临朝听政。
开国十六年后,昭高祖病逝,穆圣效仿唐则天皇帝废太子,自立为新帝,沿用国号,年号定为“顺天”。
执政二十年间励精图治,多有改革新政,刑部主持巡回培训仵作制度,便是其中之一,即使在顺天女帝驾崩、孙辈即位后,其诸多政策依然未变。
“哎,已经仙逝了吗?”
黄莺莺好生泄气,明显这位顺天女帝是位穿越者,研发先进火器,碾压了冷兵器时代的所有军事力量,得以立邦称帝。
难怪这个世界没有按宋元明清这样的进程发展,应该是在五代十国时顺天女帝的出现,让历史走向出现了岔路。
这位辉煌的女帝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还死在这个世界,她的遗政不被男性后辈摧毁的又有多少呢?
反正根据原主记忆,对顺天女帝功业并没有多少深刻印象,该是被皇族有计划地从史书中抹杀掉了。
知道有同样情况之人的狂喜,与得知已经作古的失望交织,令黄莺莺失神了好一瞬。
不过打工牛马既来之则安之,黄莺莺又打起精神,只要在这个古代活下去,说不定有一有二就有三,还会有遇见新穿越者的可能。
也亏得有顺天女帝的努力,建立的大昭颇有晚唐遗风,社会对女性没有明清时期那么封闭苛刻,不用裹脚、有立户财产权、可读书识字、也能抛头露面讨生活。
“三位,开膛验尸已完成,取出了血与胃肠内容物,是否要亲眼参与鸡狗试毒,以为见证?”
师爷赶来通知,黄莺莺与小兄妹自然是要看的,一行人转到了中堂。
“你这个贱人!就是你下毒杀害我儿!小娼妇、烂蹄子,伙同你那赌鬼爹要夺我儿家产!”
黄莺莺才进中堂,尚未看清里面坐着哪些人,许氏已从椅子上跳起,大嚷大叫、抄起装饰用细颈圆肚赏瓶,便冲上前要打黄莺莺。
青衣仆役挡在了前面,挨了一下,反手夺过赏瓶,银柳用肩膀一撞,将许氏顶得踉跄退后数步,夏铁柱及时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倒。
“好啊!你这恶奴帮着小贱人打祖奶奶,看我不打断你的手!撕烂小贱人的嘴!你莫拦着!女人打架爷们儿莫插手!”
许氏一把推开夏铁柱,挽起袖子便扑向银柳,眼看要拿出市井村妇撒泼的手段发疯。
说是迟那是快,赏瓶一下捶到了许氏的脸上,打得她眼前一黑、鼻血爆出,身形不稳栽倒地上。
“女人打架,男人莫插手!”
从青衣仆役手里夺过赏瓶当武器,结结实实给了许氏面部一下,黄莺莺学着她口气,让人退开。
紧赶几步,下盘扎稳,双手抡起瓶子照着躺倒许氏身上乱殴,尽往屁股、大腿这些肉多、只疼不伤的地方招呼,打得许氏杀猪般惨叫。
“哎呦!杀人啦!呀啊!要出人命!”
虽然夏家是开赌坊的,可基本都是爷们汉子聚集之地,见过妇人来找家里的吵嘴打架,左不过薅头发、指甲抓脸、扇嘴巴子之类。
第一次见用赏瓶捶的,加上黄莺莺瘦小纤细、文静秀气,没想到下手这么毒辣果断,都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铁柱嗷一声扑过来,无需夏怀玠使眼色,青衣仆役已先行飞起一脚,将其踹倒,被老虔婆打不好还手,还到她儿子身上,属实应该。
“住手!赶紧住手!成何体统!哎呀!快住手!”
冯孝廉光嘴喊、摆手跺脚、怕被黄莺莺误伤,根本不敢上前,推搡叶小莲,示意她去。
“夫人住手!她是夏姐夫的亲娘!是你婆母!要打坏了!”
无论是许氏,还是黄莺莺,干架都气势惊人,叶小莲哪敢去拦,别伤到她的脸,得不偿失,也就嘴上劝阻。
“你们做什么?!”
听见走进中堂的安光庭断呵,黄莺莺哎呦一声、赏瓶丢手砸在许氏抱头的手上,她假装脱力晕倒、扑倒狠狠压在许氏身上。
被暴打一顿,又被瓶子砸在手骨上,一个人的体重又泰山压顶,许氏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叫都叫不出声。
银柳和夏怀璎眼疾手快,上前左右一夹,将黄莺莺扶起,拖坐到了椅子上,按人中、扇风忙得不亦乐乎,假装急救。
夏铁柱爬过去托抱许氏,拍胸捶背,半晌许氏才吐出口气,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