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雪花飘落,瓷伸手拂去俄克莱茵蓝围巾上的点点白雪,向手心哈着气,瓷黑亮的眸子隐入白气之中,看不清神色,大红色的围巾在人群中尤为显眼。
“下雪了啊,”瓷抬头仰望着天空,或浓或淡的雾层层堆叠在一起,“雾要散了”
他平淡的说出这句陈述句而语气却像在发问。
瓷摘掉围巾,一起步入教堂,悠扬的歌声在精致的壁画中回荡。
“被遗忘的
给予我新生的城市——遗奈
玫瑰在蔓延
历史仍将重现
玫瑰葬去空想
藤蔓束缚自由
城市终将因空想而腐烂
被自由所囚禁
散去迷雾
玫瑰开遍城市
朝霞般的绽放光辉”③
太熟悉了,那些音符跳动在瓷的脑海中。” 我激动的问那玫瑰“祂不由自主的唱了下去。
俄扭头看向阿瓷,轻声唱着下一句“ 我的挚友可是你?”目光映入瓷如墨的瞳孔中,像是在询求答案。
在那婉转的歌声中,瓷却听到了一线警报声。
街上的行人打着伞,在雾中匆匆走着,娇艳的玫瑰经过昨夜雨的洗礼,不少都已枯萎,但依旧以极快的速度腐败着,盛开着,交替着。
虽是下雪,但教堂的人不见少,许是因为今日是繁奈的葬礼,他们身着普蓝色长袍,上用金线绣着许多繁杂的玫瑰花纹。
一片片绣着金线的普蓝色布料从祂们面前飞过,像扑楞的燕子般,团团飞舞着,旋转着,簇拥着祂们。
优扬低沉的声调瞬间变得欢快,一张张笑脸从祂们面前晃过,一道道歌声将祂们缠绕。“可娇艳欲滴的玫瑰啊,请告诉我,空理神想要的祭品是谁!”
“玫瑰疯长着,祭品就在我们中间!”
祂们被人流挤在阶梯上的楼梯之前,人潮分开一条道路,而道路尽头赫然站着一个青兰人。
“又见面了啊”祂笑着“哦,又忘了,编号36624向你们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