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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降魔刚刚用传音对司徒幽发出那番“豪言壮语”,周身魂力因激动和压抑的欲望而剧烈波动,整个人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僵立在院中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千钧斗罗处理完一些与家族长老的后续事务,正返回自己的住处,恰好途径降魔暂居的院落附近。他远远便感受到弟弟那极其不稳定、甚至可以说有些狂躁的魂力气息,眉头微蹙,便信步走了过来。
一进院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那平日里嚣张跋扈、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弟弟,此刻正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直挺挺地站在院子中央,墨色的长发在夜风中有些凌乱。
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色,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都绷得紧紧的。周身那灼热的魂力不受控制地外溢着,将脚下的青草都炙烤得有些发蔫。
尤其显眼的是他那张脸。面色潮红(在千钧看来是气的),一双红色的眸子瞪得老大,里面仿佛燃烧着两簇实质的火焰(怒火中烧),嘴唇紧抿,甚至还在微微颤抖(气到说不出话)。整个人的状态,完全就是一副气到了极点、却又无处发泄、只能自己硬生生憋着的模样。
千钧:“……”
他自然是听不到那两人之间那番“惊世骇俗”的传音对话的。在他眼中,结合晚宴时弟弟那眼巴巴看着司徒幽却被无视、以及后来司徒幽提前离席的情景,很自然地就得出了结论——
这傻小子,肯定是在小幽那里又碰钉子了。而且看样子,碰得还不轻,以至于气得连魂力都控制不稳,大半夜的一个人站在这里生闷气。
千钧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走到降魔身边,看着弟弟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沉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
“临降。”
降魔还完全沉浸在刚才与司徒幽那番“交锋”的余波中,满脑子都是她可能的反应和自己那破釜沉舟的宣言,猛地听到哥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哥?!”
他眼神还有些涣散,脸上的潮红也未完全褪去,看起来更像是被说中心事后的慌乱(千钧如是认为)。
“大半夜不休息,在这里做什么?”千钧的目光扫过周围被魂力炙烤的草地,意思很明显。
“我……我修炼!”降魔下意识地挺直腰板,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找了个最蹩脚的借口。
他怎么可能告诉哥哥,他刚才正在跟小幽讨论如果她喝醉了把她送回家后要怎么“做”的问题?
千钧看着他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心中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语气带着兄长的沉稳和一丝劝慰:
“有些事,急不得。小幽的性子你我都清楚,她既已回来,便说明心中并非毫无挂碍。给她些时间,也给你自己些时间。”
他以为弟弟是在为感情进度缓慢而焦躁生气。
降魔:“……”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要说“哥我不是在生气我是在想怎么把你未来弟媳吃干抹净”吗?他只能憋屈地低下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千钧见他似乎“听进去”了,便不再多言,只是又嘱咐了一句“收敛心神,莫要乱了修为”,便转身离开了。留下降魔一个人站在原地,对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
他这哪里是生气?
他这分明是……被撩拨得快要爆炸了却无处排解啊!
哥,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