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就让张凌赫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他重新躺回床上，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声音带着刚洗完澡的些微沙哑，和刻意压低的慵懒。
张凌赫“是我，张凌赫。”
江岁岁“嗯，我知道。”
江岁岁的声音很小，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张凌赫“看到我消息了？”
他问，语气听不出情绪。
江岁岁“看到了。”
张凌赫“那为什么不回？”
他直接质问，带着点理所当然的霸道。
那边又沉默了，似乎被他这直白的问话给噎住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解释。
江岁岁“我…我不知道回什么。”
张凌赫几乎能想象出她此刻咬着唇，一脸无措纠结的模样，心里那点恶劣的因子又开始活跃。他低笑了一声，笑声通过电流传过去，带着磁性的震动。
张凌赫“实话实说不会？”
张凌赫“甜，或者不甜。”
江岁岁“甜。”
她老实回答，声音细弱蚊蝇。
张凌赫“嗯。”
张凌赫满意了，话题一转。
张凌赫“在干什么？”
江岁岁“没干什么，准备画画。”
“画画？”张凌赫想起她说自己是学美术的。
张凌赫“画的什么？发给我看看。”
他这要求提得自然而然，仿佛两人是相识已久的朋友。
江岁岁显然跟不上他的节奏，犹豫着。
江岁岁“还没画好。”
张凌赫“没画好也行，看看。”
张凌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张凌赫“或者开视频，我看着你画。”
江岁岁“啊，不要！”
江岁岁惊呼出声，像是被吓到了，声音都拔高了一点，带着明显的慌乱。
张凌赫又笑了，逗她实在有趣。他喜欢看她因为自己而产生各种情绪波动的样子，这让他有种强烈的掌控感和满足感。
张凌赫“怕什么？”
张凌赫“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语气带着戏谑，尾音微微上扬，像带着钩子。
江岁岁不接话了，电话那头只剩下她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张凌赫见好就收，知道不能一下子把她逼得太紧，免得真把这小兔子吓回洞里去了。
张凌赫“行了，不看就不看。”
他懒洋洋地说。
张凌赫“明天有空吗？”
江岁岁“有课。”
张凌赫“下午呢？”
江岁岁“好像没有。”
张凌赫“嗯，那我下午去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他直接下了决定，不是询问，是通知。
江岁岁“去…去哪里？”
江岁岁想拒绝，但在他面前，那点拒绝的勇气显得微不足道。
张凌赫“去了就知道。”
张凌赫打断她。
张凌赫“几点下课？”
张凌赫“在哪接你方便？”
他的态度强势，根本不容她置喙。江岁岁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小声报了自己学校的名字和下午下课的时间。
张凌赫“好，到时候见。”
张凌赫目的达成，干脆利落。
张凌赫“挂了。”
说完，也不等江岁岁回应，直接掐断了通话。
他将手机扔在一边，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上奢华的水晶吊灯，嘴角的笑容扩大，带着点痞气和势在必得。
猎物已经进入视野，猎人，开始收网了。
另一边，江家。
江岁岁握着发烫的手机，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这就挂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再见。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