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医生。
原来的那个精神医生本是怕那些持不住我特殊手段的老鼠备的,但最终却用在了我身上。
而小花找的这个,不是说是个庸医,相反,太厉害了。
可以说是每次聊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一不小心变全漏。这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虽已不再重来那10年,但沙海计划中的掩埋一切真相伤口的习惯,让我下意识将它列为,威胁。
沉默。
我还是更喜欢原来那个,想怎样他就怎样,但小花他们反驳说是就是因为如此,我的病才会这样。
“又是白粥啊,我都快吃吐了。”迫于某个金主的威胁,就算吃药吃饱了,还是得吃饭。
“唉,不是我说你啊,天真同志,这他妈明明是皮蛋瘦肉粥,皮蛋瘦肉粥!”说着,还搅了两下。
“哦,那还不是粥么?”我不满的嘀咕,但还是乖乖的吃饭。必须,不吃还会被那个老医生编出更多的病。
粥依旧一大碗,人依旧一小口,吴邪依旧吃不完。
“饱了”我依旧装样子哈~
“啧,小哥,我这是真管不了了,来,你管,胖爷我真的尽力了。真是更年期到了,越来越叛逆。”
“吴邪”“别”还未等张起灵说完,我就直接打断施法。“你就当我在减肥吧。”
半晌。
“不胖”
嗯?好家伙,这老小子是不是嫌我胖呢?!
我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
我都是精神病了,还管什么呢?
可所谓是,放下狗屎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这些日子都过得昏昏沉沉的,梦也越发频繁。惊醒,都算是仁慈的了,那梦陷得太深了,醒不过来了。
“唔,呃,不要!”猛的睁眼,房间空无一人。
“小哥,小哥!”
门开了。
“嗯,我在”
日月触不到,却会被称为明。
我开始讨厌吃药了,正因如此,第一次逃药便让我知道了一件事。
他,又要走了。
“吴邪,吃药。”
“哦”接过小哥手中的药,顺便蹭了一下,感受到他身体一僵,才满意的吃这难吃到爆的彩虹糖。
当然,几天前我是不敢这么明着撩。那还得归功于那个老登(医生)给我下的病危通知书,现在嘛,反正我干什么脑抽事都可以怪到“我是精神病”上。
说实话,我好像爱上“精神病”这称号,毕竟,就仅仅因为这个名号就能让道上堂堂的哑巴张服侍me。
哎,不对,老子成这样,到底是因为谁的?!不服也得给我受着。
(其实并不)乖乖吃了药后(并没)睡下。
呼吸逐渐平稳。
努力的听,直至关门的吱嘎声响起。
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起,若胖子在,肯定要大呼一声“天真邪门,到自己个起尸了”
“嘶”没帅过1秒就被手上的伤制裁了。妈的,忘了我有凝血障碍,导致伤口好的,不是一般的慢。真是够废物的,边止血边低声暗骂这句身体废物。
“你走了吴邪怎么办?!”是小花
“诶,小哥,我替天真说一句,他现在真的承受不住任何刺激了,这,一定要走吗?”
走?谁?小哥?为什么?总不可能是被我撩的,连夜跑回东北老张家吧?!
“张起灵,你现在到底是在闹哪样?!你明明知道吴邪这疯子离的你会死,你还是偏要走吗?”
“…我知道…”
地板的寒从脚底板爬上心间,呵,早该知道留不住的。
我甚至没有胆量冲出去问他,为什么?是我哪做的不好?我改!求求了,别走…
只怕最后多情的只有我。
静静上了床,将要嚼的稀碎,苦,蔓延上来。
呵,不都没味觉了吗?为什么还苦?就像明知道,却还是没有尊严的祈求,终会去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