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好疼,这是哪里?”
随着一道虚弱的声音,殷徵缓缓醒来。
他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他记得,自己和好兄弟打篮球,结果不等他进篮,就被一个黑影砸中,晕倒之前好像还听到有人说对不起。
“阿哥,您终于醒了。”就在殷徵迷茫间,一个男人突然从屋外进来,声音中带着急切的关心。
男人身量不算高,面白无须,头上戴着不知道用什么毛皮做的帽子,一身打扮跟清宫电视剧里的太监似的。
“我,这是怎么了?”殷徵碰了碰后脑勺,正是当时被黑影砸中的地方。
那人见他摸向自己的后脑勺,又是一副将之前发生的事儿给忘了的模样,心疼道:“阿哥您前日从乾清宫台阶上滚落,王太医说您伤到了头,您已经昏迷一个月了,今儿个总算是醒了,感谢长生天的庇佑。”
说完,他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又道:“皇上还派李公公来瞧了您几次,可见皇上心里还是惦记着您呢。呀,都怪奴才,竟忘了去请太医了,阿哥,奴才这就去请太医,您快些躺着。”
半躺着的殷徵听完后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难道是穿越了?
这打扮,这称呼,很难不让他想起那些年看过的清宫影视剧。
就在他还准备问些什么,那人一溜烟儿就出了屋子,远远儿的还能听见他那洪亮的声音。
没人为殷徵解惑,他只能忍着头晕下床。
水银镜里,是一副陌生的男人的容貌,可能因为受伤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一双丹凤眼细眯着,他又抿了抿有些起皮的嘴唇,能清晰的感受到磨砂感。
他抬了抬手,镜子里的男人也跟着抬手。
他踢了踢脚,镜子里的男人也跟着踢脚。
嘶!
这人,是他吗?
就在他准备再找找线索时,屋外传来了细密的脚步声和对话声。
“王太医,您且快走几步,我家阿哥他醒了。”
“苏公公,四阿哥醒了后可有其他症状?”
“我哪儿当得起您一声苏公公,您叫我苏培盛就成…我家阿哥说头疼,还有…”
苏培盛急一进门就看到殷徵赤脚站在地上发呆,“哎哟我的阿哥爷,您可仔细着身子。”说完,他推了推王太医的胳膊,“王太医,您快给阿哥瞧瞧吧。”
王太医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留着山羊胡,他赶忙把自己的医药箱子放在地上,伸出胳膊就要扶殷徵。
殷徵有些不习惯,下意识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苏培盛见状直接上前代替了王太医,将主子稳稳扶到了床榻上,这才让出位置。
经过王太医把脉,结果自然也是喜人。
也就是说,接下来他只需要好好修养,按时吃药,很快就能痊愈。
听到自己很快就能好,殷徵不免得松了口气,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笑来。
王太医刚写好药方子,一转身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原来四阿哥也不是面瘫啊,这不也是会笑得嘛,都怪那些人瞎传。
唉,说起这个来,此次老温也算是无辜受累,谁让那位是太子爷呢,连四阿哥都能被鞭打,跟何况一个小小太医。
一想到此事,王太医心中不免感叹了一句。
送走王太医,苏培盛又凑到了殷徵身边,就那么眼巴巴盯着他,把殷徵盯得直发毛。
“咳咳,我准备再睡会儿,你要不也去休息一会儿?”殷徵假咳两声,看向苏培盛。
苏培盛是想留下的,但对上殷徵那双沉静的眼睛,便说不出话来,只能慢吞吞的出了门,甚至在门口时还踌躇了两句,“阿哥,您若是要起身,一定要叫奴才啊。”
殷徵摆摆手,示意自己明白。
等到苏培盛关上门,他才把提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躺在锦被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床罩。
突然,他坐起身来。
“系统?”
然而等了许久,直到他昏昏欲睡都没有任何回应。
却不知道,在他熟睡中,一道蓝色光环浮现。
只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