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绮阁用完膳,殷徵也没走。
闺女刚吃了奶,此刻正醒着呢。
他熟练的抱着静好,小声的逗弄着女儿。
一旁,张蕴拿着绣棚端详了许久后满意的拆了下来,很快,一枚崭新的荷包出现在她手中。
“四爷,妾见您戴的这枚荷包有些旧了,便又为您新做了一枚,妾特意选的青竹图案,您看看可喜欢?”
殷徵原本在逗弄小闺女,小小的人儿奶呼呼的,一见到他这个阿玛就会露出无齿的笑容。
这可把新手爸爸,殷徵的心都给笑化了。
虽然没回头,但也接过了张蕴的话茬子,“你才刚出月子,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修养,这些个小物件儿便是想做也往后挪挪,没得伤了你的身子。”
张蕴知道殷徵在心疼她,心里是跟沁了蜜一样的甜。
“妾晓得的,做个荷包不妨事的。”张蕴温和道。
说完,她亲手将殷徵腰间系着的旧荷包解下,再将新荷包挂上,神情认真的像是在做数学试卷。
殷徵心里蓦的冒出这么一句形容词,数学试卷,对他这个从没考及格过的数学智障来说,可真不是什么好词儿。
但触及到张蕴那副如一汪温泉的柔和眉眼,心里又觉得自己被数学吓成了惊弓之鸟。
还好,还好,现在他不需要再做什么劳子数学卷子了。
在绿绮阁消磨了阵时光,殷徵就回了前院。
在殷徵走后,伺候张蕴的红儿这才端着一杯牛乳走了进来。
“庶福晋,您喝了这杯牛乳茶再安睡吧,这可是四阿哥临走前叮嘱过的。”
看着红儿递到跟前的牛乳茶,张蕴皱了皱眉,正要拒绝又想起了自己生产那一日。
李太医说,因为她那一日吃多了辣菜,这才引发早产,虽然已有八个月,但到底不如足月生下的孩子健壮。
(早产原因是作者杜撰的,请不要相信。)
“行吧,红儿你去帮我准备好酸梅子,这牛乳味儿,我是真不喜欢。”
张蕴忍着不适,端起牛乳茶将之一口饮尽,一副颇为豪爽的模样。
见状,红儿立即奉上酸梅子。
“庶福晋,您再坚持几日,李太医之前也说过,多饮些牛乳也能让您的身体恢复的更快些。”红儿跪坐在脚踏上,她打心底里期盼着自家庶福晋尽快养好身子。
要知道今年可是大选,四阿哥身份贵重,后院里是不可能只有庶福晋一人的。
说不准皇上还会赐下嫡福晋和侧福晋以及若干个格格,若是庶福晋身子不济了,日后的光景可想而知。
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着小格格不是?
张蕴其实也知道红儿的担忧,“红儿,大格格那里你要尽心些,如今我是庶福晋,底下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你和橙儿更要盯紧些,哪些得用就顶上来用。”
“是,奴婢晓得了。”
红儿是张蕴一进府时内务府送来的,而橙儿是她有孕时殷徵送来的,这二人备受她看重。
“还有林嬷嬷,四爷一日没说让林嬷嬷离开,那你和橙儿就要一日敬着些。”想起林嬷嬷,张蕴又吩咐了一句。
红儿点点头,这林嬷嬷可是当时庶福晋有孕后,四阿哥送来为庶福晋安胎的。
可自打庶福晋生产后,林嬷嬷却没有被调走,难不成是四阿哥属意留下……
想到这儿,红儿也不敢往下想了。
再想就是大罪了,她只是一个奴才,可不敢妄议尊上。
回到前院的殷徵,也想到了林嬷嬷这么一号人。
于是又让苏培盛跑了一趟,将林嬷嬷叫了过去。
至于说了什么,无人可知。
但自此以后,林嬷嬷就成了绿绮阁的管事嬷嬷。
张蕴对此大为感动,亲手做了一身里衣送给了殷徵。
殷徵收下后,当天夜里就穿上了。
别说,还挺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