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我声音轻得像梦呓，指尖抵在你胸口，却没用力推。
你低头看我，眼底暗潮涌动：“嗯？”
厨房的灯很暗，水珠从杯沿滑落，时间像是在走，又像静止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松开，别乱碰”，可舌尖发软，只吐出一句更轻的：
“你……心跳好快。”
你笑了，手臂收得更紧，把我整个人裹进怀里：“因为你在这。”
“温迟意，从你手术台上救我那刻起，每次见你，它都快得不像话。”
我埋在你肩窝，闻着雪松味混着夜风的气息，忽然不想逃了。
“沐风……”我又叫你名字，像确认一场真实。
“我在。”你吻上我发顶，“我永远在。”
闭眼靠在他怀里，听心跳一声声撞在耳膜上。
不是手术时隔着监护仪上冰冷的数字，是滚烫的、真实的，一下下为我乱了节奏。
“温迟意。”你低头蹭我发心，声音哑得不像话，“我在呢。”
我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
厨房的水还在滴。
你轻轻拍我背，像安抚一只终于不怕人的猫：“刚才开门的时候，就想这么抱你了。”
“但怕你反悔。”
我闷在你胸口不吱声。
你笑，震得胸腔发颤，“那现在，算不算我追到你了？”
我没答，指尖却悄悄勾住你后腰的布料。
是从手术台到今夜，两颗心，早就在往同一个方向走。
在我眼里，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纠缠在一起了。
……
“都没有正式表白算哪门子的追到……”
“正式表白？”你低笑一声，突然松开我，后退半步。
我刚想瞪你，你却单膝蹲了下去——不是跪，是捡起我刚才掉落的拖鞋，轻轻套回我脚上。
然后起身，从夹克内袋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这是……”
“特战旅请假条。”你声音沉稳，眼底却烧着火，“我写了三遍，队长才批。”
你展开纸，念出最后一行：
“申请事由：下个月申请休年假，陪女朋友去海边。”
我愣住：“这算什么表白？”
你把请假条塞进我睡衣口袋，双手撑在我两侧，低头鼻尖碰上我的：“温迟意，我沐风，24岁，无重大疾病史，不抽烟，偶尔喝酒，不赌博，听老婆话。”
“现在正式申请——成为你的男朋友。”
我没说话，只是踮脚，把唇贴上你嘴角。
三秒后推开：“批准了。”
“但不准再半夜突袭。”
你笑出声，再次将我搂紧：“遵命，温医生。”
“下次……提前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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