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期末考试前的“并肩”夜读

距离期末考试只剩最后一周，教室里的灯光每天都亮到很晚。芸芸把课桌搬到擎风旁边，两人并肩刷题，草稿纸堆了厚厚一叠，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成了夜晚最清晰的背景音。

某天晚上，芸芸对着一道复杂的物理电路图发愁，手指在草稿纸上反复画着，却总也理不清思路。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哪里卡壳了？”擎风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放下手中的笔，凑过来看她的草稿纸。少年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飘过来，芸芸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赶紧指着图上的节点：“这里的电流方向，我总搞混。”

擎风拿起笔，在图上轻轻圈出关键位置，指尖偶尔会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下意识地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自然。“你看，先确定电源正负极，再顺着导线找支路，把并联部分拆开来分析……”他讲得很细，连语气都比平时柔和了几分，直到芸芸眼睛亮起来说“我懂了”，他才停下，嘴角悄悄弯了弯。

夜深了，教室里的同学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草稿纸上。芸芸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犯困的眼睛，擎风见状，从书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先吃点东西，提提神。”

“你怎么总带着巧克力啊？”芸芸接过巧克力，撕开包装纸，甜腻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

“知道你晚上刷题容易饿。”擎风低头继续做题，耳尖却悄悄泛红——其实这是他特意在超市挑的，选的是芸芸最喜欢的黑巧口味，怕她晚上吃太甜的会腻。

快到熄灯时间时，保安大叔来催他们离开。两人收拾东西时，芸芸不小心把水杯碰倒，水洒了大半在擎风的笔记本上。她慌得赶紧拿出纸巾去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擦干就好了。”擎风按住她忙乱的手，语气平静，可当他翻开笔记本时，芸芸才发现，最后几页全是她的名字——不是工整的书写，而是带着少年心事的、歪歪扭扭的涂鸦，有的旁边还画了小小的星星。

芸芸的脸颊瞬间发烫，赶紧别过脸去擦桌子，耳朵却红得能滴出血。擎风也意识到自己的秘密被发现，赶紧合上笔记本，声音有点结巴：“那、那我们赶紧走，保安大叔该等急了。”

两人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没人再提起笔记本上的名字，可空气里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像夏天里悄悄融化的冰淇淋，藏着没说出口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