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教室永远飘着油墨和咖啡的味道，倒计时牌上的数字一天天减少，堆叠的试卷比课本还高。芸芸把“医科大学”的校徽贴在铅笔盒上，擎风则在草稿纸角落反复写着“国防科技大学”的简称，两人的梦想在笔尖下悄然生长，又在并肩刷题的夜里相互取暖。
每天清晨，擎风都会提前十分钟到教室，把温好的牛奶放在芸芸桌角，再帮她把前一天没解完的数学题整理好思路；晚自习结束后，两人会绕着操场走一圈，晚风里聊着未来的大学，他说要在军校练出挺拔的军姿，她讲想在医校学好解剖学救死扶伤，月光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提前约定好的未来。
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芸芸的化学成绩突然下滑，她躲在操场角落哭了很久。擎风找到她时，手里拿着一本手写的化学笔记，扉页上写着“别怕，我陪你补”。接下来的两周，他每天挤出半小时，把易错的化学方程式和实验步骤拆成小知识点，用她能听懂的方式讲解，连课间十分钟都用来帮她默写反应条件。
高考那天，擎风在考场外把一枚小小的平安扣塞到芸芸手里：“我妈求的，说能保平安。”芸芸攥着温热的平安扣，看着他穿着白衬衫的身影，忽然觉得所有紧张都烟消云散。走出考场时，两人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彼此，没有多问考得如何，只是并肩走在阳光下，像过去无数个放学后的傍晚。高考成绩公布那天，芸芸盯着屏幕上的分数，手忍不住发抖——她超过了医科大学的录取线三十分。还没等她平复心情，就收到了擎风的消息：“我被国防科技大学录取了。”
两人约在常去的河边见面，他手里拿着两张录取通知书，夕阳把红色的封皮染得更亮。“虽然不在一个城市，但我查过了，高铁只要两个小时。”擎风把她的录取通知书递到她手里，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我每个月都能请假去看你。”
芸芸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想起高二那年的山顶日出，他说要永远照亮她的路。“那我也要努力，以后成为能治好你的医生。”她笑着说，把自己织了三个月的围巾递给他——军绿色的毛线，刚好配他未来的军装。
开学前的最后一个星期，他们把高中的笔记和便利贴整理好，放在旧书店的捐赠箱里，希望能帮到更多像他们一样努力的人。离开时，擎风突然牵住她的手，在书店门口的梧桐树下说：“芸芸，等我毕业，就娶你。”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脸上，少年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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