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在小孩沉默的这段功夫内观察了下四周,听着安静的很,一时半会没什么人会来,所以她索性直接蹲在他身侧企图和他聊天。
“我叫令仪,你叫什么啊?你父母呢?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不?我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来到这里了,我和你说,这里奇奇怪怪的。”
“小弟弟,你应该不会和家里的长辈告状吧?我可不是那什么人贩子,说起来,天杀的人贩子啊...”看看把她拐到哪里来了。
任何一切违背人意志,将人别有目的的带到他处的行为,在她看来都是拐卖。
令仪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尴尬,身侧的小孩儿没回她,后来她说嗨了,也就无所谓有没有回应了。
什么都一股脑的全都对着小孩儿说了,甚至就连一些时代,一些用语都直接抖落了出来。
边上的小孩儿已经从淡漠到后来的无奈,不知何时脑袋已经转过来,直面令仪了。
但是说高兴了的令仪还没反应过来啊,所以她还在嘚吧嘚吧,甚至在后面光说还觉得不过瘾,直接就是起身一顿比划。
最后说的自己口干舌燥了,才闭上了嘴巴。
嘴巴是暂时停止了,但是她的眼睛和那活跃着的脑子可没有停止,所以她直勾勾的回望身边的小孩儿。
一开始是有些拘束的蹲着,后面是放飞自我的坐着,再到后面径直起身比划,等闭嘴了再坐下,也不在意地上的灰尘。
反正衣服穿出去了也会沾染到外面的灰尘,只是现在是明显不明显的问题,都得洗,没什么区别,自己活动的舒服最重要。
看着看着,令仪觉得边上的弟弟是真的理想中的孩子了。
不吵不闹,乖巧的很,看上去很会反向赚钱养家的样子。
甚至,虽然看着瘦弱,但是他脸上的皮肤看着还行,看上去好像很好捏的样子,想上手了。
但是自己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上手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令仪为自己那本就不太高的道德而犹豫着,然后就是这一犹豫,她就没什么下手的机会了。
院子外传来了人声,令仪本能的心虚,迅速的窜起身,趁着还没人进来,肾上腺激素飙升,导致自己此前从未成功过的爬树身手一下子拉到最高。
她成功的通过那棵树跑到了围墙上,然后‘扑通’一声掉到了围墙外的地上,“哎哟~”
坐在那里的小孩儿眼底划过一丝担忧,随后这稍外露的情绪在那些拉帮结派的其余小孩儿进来后迅速消弭。
小时候的他和令仪的初次见面,她匆忙的离开,连一句“下次见”都没能听到她说。
虽然一开始的询问,令仪好像就疯狂的踩雷,但是后面听令仪絮絮叨叨,他还给自己听习惯了。
甚至还暗戳戳的竖起耳朵听身侧的姐姐讲话。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这已经是他能够给出的最大限度的反应了。
有人肯这样对他,他实际上有点开心的,但是他也会因为她话语中一些奇怪的词语赶到困惑。
那是他没见过,没听过的东西。
在张家的这些年经历的,已经磨灭了他很多的东西。
令仪的身手是真的不行,哪怕有肾上激素加持,她成功的爬上了那棵树,翻到了围墙上,但是到底还是有些狼狈的落地。
她先是摔倒了脏兮兮的地面上,随后,她手底下紧贴着的触感从泥地到了水泥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