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是反反复复,几个月如箭般过得飞快,一晃即逝,还未摸着,却已散尽了。
“沈鱼,你喜欢银杏吗?”陆承旭深情款款地看着少女,每一根头发丝都紧张到了极点,少年红着脸,似熟透了的苹果,望着望着,望出一整个夏季的浪漫,夏季银杏正开的茂盛,天空一尘不染,树上蝉鸣不止,少年心中正焦躁紧张,炽热的目光洒在沈鱼身上。
沈鱼接过他递来的银杏叶点点头,她伸出她的手将陆承旭举银杏叶的手握住,手温暖的如夏季的风,两两交汇,铺写出一首浪漫的情诗,沈鱼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喜欢…连同你。”
……回到家后,沈鱼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能褪去,她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邰安韵她们,她们都十分激动,有些还调侃沈鱼将她们抛弃了。
此后每每早上,三个人的路程变成了两个牵着手的侣儿,日记上出现的也不再是范渊的名字。
“他今天喂我吃冰淇淋了,耶耶耶!”
“今天月经来了,肚子好疼啊,他给我带了红糖水,呜呜呜,有男朋友真好。”
“又考差啦,他教了我题目唉。”
“他让我去看他打篮球,真的好帅啊!”
………
只是好景不长。
“你现在的心思应该花在这上面吗?”范景指着一封揉皱了的情书,沈鱼沉默不语,范景望着叹了叹气,领着沈鱼去十五班找了他们班班主任和陆承旭。显然,陆承旭也是才被训了一顿的。
“你们现在还小,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以学业为主。赶紧好聚好散……!”
晚上回到家,家里阴沉沉的,大人都不在是有说有笑,陆承旭的父母和沈鱼的父母齐聚一堂,而陆承旭早已跪在一侧不知多久。少年生的极好看,眼中早已没了光,余剩的只有疲倦,天空的乌云密布早已走到他的眼下。
“分不分?我们不是不允许你们谈恋爱,但也要等年纪到了再谈,限你们后天给我们个答复。”
……等大人都散尽,沈鱼红着眼眶问:“陆承旭,你想分手吗?”陆承旭低着头没有说话。“你说啊,只要你说你不想,我们就不分好不好?”沈鱼扯着陆承旭的手,“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抱歉…”陆承旭开口只吐出两个字,眼里意味不明,他未去看少女,而少女已泣不成声,沈鱼松开扯着他的手,瘫坐于前,捂着脸,眼泪早已浸湿了衣袖,寂静的夜回荡着少女悲伤的哭声,泪水一滴一滴连成线,落到地上,刺入心中。
沈鱼将跪在地上的陆承旭推倒,跑出家去,门外是寂静的夜,漆黑的小巷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路灯闪烁着微光,迎面而来的是刺骨的寒风。她蜷缩在一个小角落,瘦小的身子嵌入墙里,逐渐被黑夜吞没。
黑暗中一个人影缓缓走来,将一顶帽子戴在沈鱼的头上,“傻瓜。”他只轻声说了一句,这声音沈鱼再熟悉不过,“是范渊。”沈鱼心里咯噔了一下,正准备抬头,范渊将帽檐压得低些,说了句:“丑死了,哭完再看我。”说罢在沈鱼身旁坐下。
孤寂的小巷只剩下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和两个靠在一起的身体。随后,又只剩下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