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夙靠在墙角，尽可能地将自己缩小。她望着黎愿的背影，微微歪头。
黎愿的背部线条干净利落，被旗袍勾勒出的薄肌随着动作起伏不定，黑色的布料在光下像是不居的河流。
啊，好奇怪欸。刚刚明明干脆利落地让苏遐迩走了，却真的会保护未成年。她刚刚其实只是说说而已来着，毕竟已经物色好藏身之所啦……
不大的房间里，刀光剑影与硝烟（乌利亚已经将匕首换成了消音手枪）的气味奇妙地混杂在一起，身影交错间，却没有将喧嚣泄出包厢分毫。
蒙面人蝙蝠一般地连续冲入大概只持续了五六分钟，随着最后一个人被黎愿一剑了结，包厢又恢复了寂静，除了焦黑的单孔，什么也没有留下。
黎愿和乌利亚的武器再次凭空消失。封夙从黎愿身后探出头来：“哇哦，我们要赔钱吗？”
乌利亚的嘴角勾出他进入副本后的第一抹笑：“不，我们应该索要精神损失费。”
虽然他没说是向谁，但两人心领神会——酒楼掌柜。他最初的样子明显认识封夙，而扮演者的失误激发了他的攻击倾向，于是便有了蒙面人的埋伏。结果显而易见，而他也在不敌后果断放弃——是进入狂暴状态后还有自我思想的小Boss.
封夙冲他竖起大拇指，而后拉开包厢门。小二仍忠实地在门口候着，连位置都不曾有丝毫改变，仿佛刚才鱼贯而入的蒙面人只是幻觉，而他才是幻觉后的真相所在。
“喂，”封夙换了种趾高气昂的语调，连尾音都透露着娇纵，“把你们掌柜叫来。”
大概半分钟后，门框前多了一张堆笑的脸，态度与三人刚入酒楼时不无不同。掌柜还没开口，就被扯入包厢。
乌利亚反扣住他的双腕，强迫他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双膝着地，锐利的刀锋紧贴着层层叠叠的颈肉。阴沉的打手语调森然：“不准叫，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手滑。我问一句，你说一句，知道了吗？”
掌柜连连点头。
乌利亚脸上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她是谁？”他指向封夙。
“是……是……她是方家的大小姐……”
……
“所以的npc都这么好打败吗？”封夙用所以人都能听到的音量悄悄问黎愿，成功赢得掌柜敢怒不敢言的侧目而视。
“不，只是他比较弱。”黎愿语气诚恳。
封夙悬着的心放回地上，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奥……”
一问一答许久，乌利亚突然加深刀痕：“最后一次机会，再说一遍。”
迎着掌柜惊恐的目光，封夙还在和黎愿窃窃私语：“说谎了……哇，怎么看出来的？”
“脉搏。”
“真的像人一样欸……那他最后会？”封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黎愿轻轻摇头，“虽然都是副本生物，但就像人一样，他们之间也会有各自的利益纠纷。他是不会通风报信的。”
“就像真的在我们不进副本时生存一样欸。”封夙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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