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扣
第一部分:初遇的纽扣(1-3万字)
第一章 早自习的意外
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钻进高二(3)班的窗户,林微雨盯着校服领口那颗总也扣不紧实的第二颗纽扣发呆。前排突然传来桌椅碰撞的声响,她抬头时,刚转来的转校生正单手拎着书包站在讲台旁,白色校服的领口敞着,第二颗纽扣干脆利落的缺失,露出一小片锁骨。
“江叙,暂时坐最后一排空位。”班主任的话音未落,少年已经迈开长腿穿过过道。经过林微雨身边时,他校服口袋里的金属物滑落,滚到她脚边——是颗银色的校服纽扣,边缘还沾着点墨水渍。
林微雨弯腰去捡的瞬间,江叙也停了脚步。指尖相触的刹那,两人同时缩回手。“谢谢。”他声音偏低,捡起纽扣揣回口袋,没等她回应就径直坐下。早自习的预备铃响起,林微雨低头系自己的纽扣,却发现指尖的温度迟迟没散。
第二章 错位的默契
作为语文课代表,林微雨每天要收全班的周记。轮到江叙时,他总是把本子直接塞进她怀里,从不说话。直到某天收完作业,她发现自己的校服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松脱,而江叙递来的周记本扉页上,画着颗简单的纽扣,旁边写着“三楼教务处有备用”。
她攥着本子跑去教务处,刚领完纽扣出来,就撞见江叙靠在走廊栏杆上。“新的比旧的牢。”他晃了晃手里的半瓶矿泉水,“我上次掉了三颗。”林微雨低头看着手里的纽扣,突然想起他第一天来时装口袋里的那颗,忍不住问:“你总掉纽扣吗?”
江叙挑眉:“被人拽掉的。”见她瞪大眼,又补充道,“以前同桌总揪我纽扣玩。”上课铃响时,林微雨慌慌张张转身,没注意自己刚缝好的纽扣又松了线,更没看见江叙伸手想扶,最终只轻轻捏住了她校服后摆的褶皱。
第三章 运动会的意外
校运会那天,林微雨报名了八百米。跑到第二圈时,校服领口的纽扣突然崩落,她下意识按住领口放慢速度,却被身后的人不小心撞倒。膝盖传来刺痛时,一双球鞋停在眼前,江叙蹲下来帮她捡掉落的发卡,校服第二颗纽扣的位置,别着枚银色的曲别针。
“别硬撑。”他扶她起来,指尖不经意碰到她渗血的膝盖,眉头皱了皱,“医务室在那边。”林微雨被他半扶半搀着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医务室里,校医给她处理伤口时,江叙突然从口袋里摸出颗纽扣放在桌上:“备用的,上次多领了。”
那天下午的男子一千五百米决赛,林微雨坐在看台上,看见江叙冲过终点线时,校服领口的曲别针闪着光。他接过同学递来的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她慌忙低头,却发现自己悄悄把那颗备用纽扣放进了笔袋。
第四章 图书馆的秘密
周末的图书馆格外安静,林微雨在书架间找资料时,听见熟悉的声音。江叙正站在言情小说区,手里拿着本《校服纽扣的约定》,看得认真。她想转身躲开,却不小心碰掉了书架上的书。
“吓到你了?”江叙走过来帮她捡书,看见她泛红的耳根,突然笑了,“听说第二颗纽扣离心脏最近,要送给喜欢的人。”林微雨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开口,就见他从口袋里摸出颗纽扣,“这个送你,防掉。”
那是颗旧纽扣,边缘的墨水渍和她第一次见他时捡到的那颗一模一样。她攥着纽扣走出图书馆,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回到家,她把纽扣缝在书包内侧,对着镜子系校服纽扣时,突然发现自己总会下意识把第二颗扣得格外紧。
第二部分:心动的轨迹(4-8万字)
第五章 同桌的日常
月考后调座位,林微雨看着自己桌角的名字旁写着“江叙”,心跳瞬间加速。江叙搬着桌子过来时,手里拿着个小盒子:“纽扣收纳盒,我妈缝衣服剩下的。”盒子里整整齐齐摆着十几颗纽扣,最上面那颗和他送她的一模一样。
成为同桌的第一天,林微雨就发现江叙有个习惯:上课总会转笔,笔帽时不时蹭到她的袖口。她忍不住吐槽:“你再蹭,我袖口都要起球了。”他立刻停下动作,却在第二天带了包袖口贴放在她桌上。
某天晚自习,林微雨伏在桌上补作业,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碰她的校服。睁眼时,江叙正帮她把松开的第二颗纽扣系好,指尖轻轻碰到她的脖颈。“别着凉。”他低声说,迅速收回手,耳尖泛红。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第六章 流言与误会
期中考试后,江叙的成绩冲进年级前十,关于他的流言也多了起来。有人说他以前是不良少年,校服纽扣都是打架时被拽掉的;有人说他转学是因为和女生谈恋爱被处分。林微雨听着这些话,心里莫名难受。
放学路上,她看见江叙被几个外校男生拦住。她躲在树后,看见其中一人伸手去拽他的校服纽扣,江叙侧身躲开,却没还手。直到对方骂骂咧咧离开,她才跑过去:“你怎么不还手?”
江叙看着她发红的眼眶,突然笑了:“怕把你吓到。”他指了指自己的纽扣,“现在掉了可没备用的了。”林微雨突然从书包里摸出那颗他送的纽扣:“我给你缝上。”路灯下,她笨拙地穿针引线,江叙低头看着她的发顶,声音很轻:“那些话别信。”
第七章 文艺汇演的舞台
学校文艺汇演,林微雨所在的班级要表演话剧。她饰演的女主角需要穿民国学生装,领口的纽扣却在彩排时掉了。眼看就要上台,江叙突然从自己的校服上解下第二颗纽扣,递到她手里:“先用这个。”
她攥着还带着他体温的纽扣,突然想起图书馆里那本书上说的话。话剧演到女主角告白的桥段时,她看着台下的江叙,台词说得格外认真。谢幕时,她发现江叙校服领口的位置,又别上了那枚熟悉的曲别针。
后台卸妆时,江叙走过来,手里拿着颗新的民国风纽扣:“给你的,比我的校服扣好看。”林微雨接过纽扣,发现背面刻着个小小的“叙”字。“明天我把你的纽扣还你。”她小声说。江叙摇头:“送你了,就当舞台道具的谢礼。”
第八章 雪天的约定
第一场雪落下时,学校组织了冬季长跑。林微雨跑着跑着突然摔倒,江叙立刻转身把她扶起来。“别动,可能扭到脚了。”他蹲下来帮她检查,校服上落了层雪花,第二颗纽扣的位置空荡荡的。
“你的纽扣呢?”林微雨轻声问。江叙抬头,雪落在他睫毛上:“上次给你了,没来得及补。”他背起她往医务室走,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其实我以前不爱系纽扣。”他突然开口,“但看到你总系得很整齐,就想试试。”
医务室的暖灯亮着,江叙帮她敷冰袋时,林微雨从口袋里摸出颗纽扣:“我给你缝上吧。”这一次,她的动作很熟练。江叙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说:“寒假我带你去个地方。”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两颗心在暖室里悄悄靠近。
第三部分:时光的答案(9-13万字)
第九章 旧物里的秘密
寒假的第一天,江叙带林微雨去了老城区的旧书店。在角落的箱子里,他翻出一本泛黄的相册,里面夹着张老照片:穿校服的少年少女并肩站着,女生的校服第二颗纽扣,和男生的一模一样。
“是我爸妈。”江叙的声音很轻,“我妈说,当年我爸总掉纽扣,她就每天帮他缝。”林微雨看着照片,突然想起自己书包里那颗刻着字的纽扣。“他们后来呢?”她问。江叙摇头:“我爸走得早,我妈说,纽扣是他们最默契的约定。”
离开书店时,江叙突然牵住她的手:“林微雨,我以前掉纽扣,是因为总想着怎么让你注意到我。”她抬头看他,看见他眼里的认真,“第一颗纽扣离喉咙近,第三颗太靠下,只有第二颗,刚好在心脏旁边。”
第十章 毕业季的风波
高三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到了毕业季。学校里开始流行互送校服纽扣,林微雨看着桌上堆成小山的同学录,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江叙最近总是很晚才来学校,她问起时,他只说在准备毕业礼物。
直到某天午休,她看见江叙被隔壁班的女生拦住,对方递给他一个盒子,说想要他的第二颗纽扣。林微雨转身就走,胸口像被堵住一样难受。下午的课上,她故意和江叙保持距离,连作业都让同学转交。
放学时,江叙追上她,手里拿着个精致的盒子:“不是你想的那样。”盒子里是条银项链,吊坠是颗小巧的纽扣,背面刻着“微雨”。“我一直在找师傅定做这个。”他把项链戴在她脖子上,“校服的第二颗纽扣要送给最喜欢的人,这个,是我的一辈子。”
第十一章 未说出口的告白
毕业典礼那天,所有人都穿着整齐的校服。林微雨站在队伍里,摸着脖子上的纽扣吊坠,心跳得厉害。江叙站在她旁边,校服的第二颗纽扣系得格外紧实。
“等下拍照,你要站在我旁边。”他低声说。林微雨点头,突然发现他的纽扣边缘,有个熟悉的墨水渍——是她第一次捡到的那颗。“你一直用的是那颗纽扣?”她问。江叙笑了:“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想把它送给你。”
拍照的闪光灯亮起时,林微雨感觉江叙悄悄碰了碰她的手。回家的路上,她收到他发来的消息:“林微雨,我喜欢你,从你帮我捡纽扣那天起。”她站在路灯下,看着消息笑出了声,手指在屏幕上敲下:“我也是,从你帮我缝纽扣那天起。”
第十二章 重逢的纽扣
大学开学那天,林微雨在宿舍楼下看见个熟悉的身影。江叙穿着白衬衫,领口别着颗银色纽扣,正是当年她帮他缝的那颗。“好久不见,同桌。”他走过来,手里拿着杯热奶茶,“知道你爱喝原味的。”
原来他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林微雨摸着脖子上的吊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江叙挑眉:“你的志愿填的哪所,我会不知道?”他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颗新的校服纽扣,“这次不会再掉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微雨看着江叙认真帮她调整吊坠的模样,突然明白,有些相遇就像纽扣与扣眼,看似偶然的错位,其实是命中注定的契合。就像他们的爱情,从一颗错扣的纽扣开始,最终成为彼此生命里最温暖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