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山脚寻到一处山洞,便停下歇息。洞内昏黄的火光映照着每一张或疲惫或好奇的脸。
“对了,还不晓得两位大人是哪里人哩,瞅着面生得紧啊。”一名梦人挠了挠头,语气中满是试探。
“就是就是,能被梦祖大人请来的贵客,咋说也该是第二内城的吧。”另一人附和道,眼神在白伟胜和苏回身上来回打量。
白伟胜与苏回对视一眼,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面上一阵发烫。“我们……我们是人族。”白伟胜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都有些发颤。可预想中的惊奇画面并未出现,反倒是引来了一阵哄笑。
“噗哈哈,两位大人就别逗俺们玩啦,人类怎么可能到梦城里,甚至和我们一起闯关,当初梦祖大人都应为不是纯种梦人而无法长时间待着圣宫(百角梦帝宫),不愿讲就算咯。”笑声中夹杂着几声戏谑的轻哼。
白伟胜站起身向山洞深处前进,苏回拿着火把跟在白伟胜身后。
只见山洞的石壁上分部着不少地图残片,苏回对着这些残片不断观察最后整理出完整的地图。
“我去!牛啊大哥”白伟胜小声向苏回说,“这招是梦祖给我的残招还能发动两次”
这时一名梦人大声惊呼道“这是梦祖大人收藏的心意残念回,是求真哥闭关前献给梦祖大人的残招”
“这样珍贵的收藏品都给了两位大人看来一定是第一内城的贵族了”面对这样的猜测二人只觉得十分尴尬。
苏回从手边拿起一块石头在地上图画出地图——这座雪山的地图,图上有这一条路直通山顶。
苏回指尖的石头在地面划出最后一道弧线,指向雪山之巅的落点时,洞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一名年纪稍长的梦人快步凑上前,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地面的线条,眼神里满是敬畏:“这条路……竟能避开半山腰的‘幻雾林’和山顶的‘碎冰崖’?俺们之前闯了三次,每次都在幻雾林里绕回山脚!”
“两位大人果然是有备而来!”另一名梦人立刻附和,看向白伟胜和苏回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信服,“有这地图在,咱们天亮就能动身,说不定还能赶在‘雪封时’之前登上山顶!”
白伟胜张了张嘴,想解释这地图是刚从石壁残片里拼出来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总不能说他们连“幻雾林”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悄悄拽了拽苏回的衣角,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嘀咕:“这下更圆不上了,再被问下去咱俩就得露馅。”
苏回没说话,只是盯着地面的地图皱了皱眉。他忽然指着地图边缘一处不起眼的标记:“这里是什么?石壁残片上没有标注。”
梦人
话音刚落,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声,夹杂还没回答,又传来几声模糊的嘶吼。所有人都猛地抬头看向洞口,火把的光芒在风中剧烈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是‘一只身形高大的雪怪’!”一名梦人脸色发白,迅速抄起身边的短刀,“它们只在山腰出没,怎么会突然跑到山脚。
白伟胜下意识地挡在苏回身前,手悄悄按在腰间——他还剩两次“心意残念回”,可连雪魇兽的模样都没见过,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苏回则迅速擦掉地面的地图,抓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低声对众人说:“先灭了火把,别让它们发现洞里的动静。”
白伟胜拿起树枝掩护众人,苏回开始动用心神发动第二次更大规模的心意残念回。
梦雪也发动能力压制雪怪,白伟胜使出混身力量跳起向雪怪发起攻击,受到压制的雪怪一下就被扎中胸膛,流出冰水,一名梦人不幸沾到冰水一只脚直接冻成冰块。来不及悲伤雪怪有抬起手向白伟胜攻去。
“撑住老二,只要发动成功大量梦意就能夺舍雪怪”苏回s的手中冒出一些紫光射向雪怪。
吃痛的雪怪开始胡乱攻击白伟胜被一把抓住瞬间融化在雪怪手中。
好在关键时刻苏回成功催发杀招,雪怪被操控。
“不愧是求真哥的杀招,只是残招都这么强”
苏回虽不知道求真哥是谁,但苏回靠这招也大概领悟到这是一个怎样的天才。心意残念回是通过吸收梦境中的念头转化为自己的意志可以统计、读取梦境的各种信息,还能通过大量的意志夺舍,要不是时间紧迫苏回完全不会选择吞并脑中少量的梦祖意志。
“太好了有了雪怪和苏雪我们很快就能通过这关了”一名梦人兴奋的说道。
“还是先出去吧”苏雪冷静地向众人提议。
“也是反正圣宫每隔一个月就能存一次档,我们先前还存了不少机会呢”
众人身上发出白光,苏回则是直接在现实醒来。苏回猛地睁开眼,窗外的晨光正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头,手里还攥着昨晚研究的“梦城”古籍,书页边缘被指尖捏得发皱。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从“梦境闯关”中脱离——身上没有雪山的寒气,也没有战斗后的疲惫,只有心脏还在为白伟胜被雪怪吞噬的画面狂跳。
他下意识摸向口袋,想找和白伟胜在山洞里交流时用的小石子,却只摸到手机。屏幕上没有新消息,倒是锁屏壁纸上,他和白伟胜上周在博物馆拍的合照格外刺眼。“这家伙……在梦里没出事吧?”苏回喃喃自语,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犹豫。
毕竟“圣宫存档”是梦人的规则,他这个“人族闯入者”能不能靠存档让白伟胜复活,谁也说不准。正纠结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白伟胜熟悉的大嗓门:“苏回!快开门!我昨晚梦见你操控雪怪了,贼帅!就是我被吞那下有点懵,现在腰还酸呢!”
苏回猛地拉开门,只见白伟胜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阳光洒在他身上,没有半点“融化”的痕迹。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原来不管是梦还是现实,他们都没弄丢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