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看着太子模样嘴角微笑,礼承乾看着瞬间迷了眼。
平常乐师也会笑着回话,可礼承乾总觉得那些笑如同规矩而已,并看不出多少真心。
现如今,那乐师笑容如春风,吹跳着太子的请愫。
礼承乾咽了口水,稳住面部表情,手捂嘴尴尬得咳嗽一声。
乐师似有些许急切,关心问道:“殿下,你身子不爽?不如进屋内休息?”
礼承乾摇头后认真地看着乐师说:“也许是有些许吹风,不碍事。”
乐师微点头。
礼承乾接着说道:“我这些日为你仔细想着许多名,方才有了感悟,你觉‘称心’可好,愿你往后心愿,皆可成。”
“称心”,称心如意,乐师反复心里咀嚼着这个铺满意义的名
称心没想太子居然会为了给一个不重要的人赐名,思索几日?
称心欣喜回道:“谢殿下,称心会牢牢记着殿下为我赐的名。”
礼承乾柔和道:“称心,在我面前何须拘谨,我喜你的琴声,喜你。”
称心不由得盯着他,太子的容貌是不可挑剔的,温文尔雅,就算不是皇族,就算是普通人,也会有许多人喜爱。
称心想着心里竟生出了点酸涩,他对自己这个想法惊到。
那日赐名后,太子礼承乾对称心愈来愈宠爱,已到无许召见就可随意面见太子的程度。
而礼承乾也常送琴、画图等给称心。
这些日子里,东宫里众人也渐渐明白二人的特殊关系,竟有人开始送礼品给称心。
有为了巴结太子的开始拉拢称心,这事也正常,有宠爱,有时办些事方便。
如是重要事件,就没几人觉得他有这本事,但小事也是可以放宽下。
那些人以为称心个靠宠爱上位的乐师,金银珠宝也会喜,没想称心却一个也不收。
有人问,他只回:“称心只是名乐师,左右不了太子耳根,请去寻别人”
有人也会在背后嚼舌根,传言是靠美色诱惑太子,太子宠爱男子,不符规矩。
太子身份尊贵,自没人敢言语,而称心身份卑微,风向肯是朝着称心说。
毕竟,没人觉得堂堂太子会为了乐师,舍弃自己地位。
这些风言风语称心自是知晓,他也不记心中。
受宠爱自是有人会嫉妒,他从入宫时就考虑过这个,如是这些都受不起,往后还怎么行事。
一日一日过去,转眼来到冬至,枝头盖着一片片雪花,湖溪结出寒冰,东宫处处殿里升起炭火,穿着御寒衣物。
一天,称心坐在湖边挑琴,他沉浸在抚琴中,却没注意旁边站着个人。
“称心,天气严寒,你怎么坐在这里,受寒可怎办?”
礼承乾清脆声音传来,称心站起身来,看着他温柔一笑,说:“殿下,方才称心走到这里,突然想起你为我赐名那日,有些感触,不自觉就弹奏起来。”
礼承乾叹了口气,他拖下披在自己身上的棉袄,走近称心,为他披上,说:“称心,你怎么不想着回屋里,这在这无人地方,真风寒可怎么办?”
称心看着披在身上的衣裳,又看了看礼承乾,脱下衣裳,披在面前人身上。
“殿下,我虽看着柔弱,但还不至于这点都受不了,殿下才该考虑自己身子。”
“殿下说这无人地方,那你怎么走来这儿了。”
礼承乾一笑,说:“我在找你呢。”
称心瞅着礼承乾认真模样,忽地感觉脸滚烫,连冰冷天都觉得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