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承乾冷冷看一眼那宫女后,拉着称心入了殿。
进寝房后,称心疑惑道:“那名宫女只是瞅了下我,殿下为何生气。”
称心其实并不信礼承乾会真的发怒,礼承乾并不是那种人。
礼承乾看着他疑问目光,说:“称心,你那么好看,万一有人对你有心思呢?”
称心笑了声:“殿下,我只是名乐师,对我能有何心思?”
礼承乾拉着称心坐在床旁的木椅上,说:“称心,你太看轻自己。”
“总有人想跟你拉好关系。”
称心听这话,有些不对劲,后反应过来:“殿下知晓这些事?”
礼承乾看着别处点点头。
称心瞬间明白,再怎样他也是太子,一个莫名其妙地乐师,重点这名乐师,还是另一个明里暗里觊觎太子之位的皇子——魏王殿下礼泰推进来。
对自己有点戒备也是常事。
不过,如今太子竟主动提到此事,也证明对他的信任比戒备高。
称心内心想的礼承乾无法得知,有一点猜对,礼承乾确实在称心入东宫时,在他住处安插眼线。
初相处有些许疑心和戒备,但经下人报,乐师除习琴,就会在无事时谱曲或丹青,其余也未见几个人。
称心初入宫时鲜少同人说话,性格安宁,出点事,也是笑笑而过,从未叫他失态过。
与礼承乾渐渐熟络过,话语也越来越多,愈来愈爱笑。
寝殿里
二人聊了许多话,称心礼承乾也开始聊起自己往事。
礼承乾感慨道:“年幼时,母后日日叫我念书,习字,会督促我的一举一动。”
“有次,我背错诗词,母后罚我抄写两百遍”礼承乾回忆着,开玩笑接着说:“还记得,那天抄得手酸,半夜才抄写完,第二日差点又做错事。”
称心注视着他:“原来,殿下日子也不算好过。”
礼承乾摇头道:“没什么好过不好过,我是嫡长子,是母后唯一的皇子,这是正常的。”
说罢猛然转头问道:“称心,你都未跟我谈你家里事。”
称心低着头,片刻才说:“殿下,年幼时父母亲在称心印象中就已模糊,后在姨母家中长大,琴还是姨母教称心弹。”
礼承乾回:“看样子,称心姨母还是良师,现如今在何处,我挑些物让人送去。”
称心眼眸竟渐渐滚烫,有些许哽咽道:“谢殿下关心,只是姨母在称心入宫前就已逝去。”
礼承乾见称心情绪,慌忙抬手撇去面前人顺着眼眶落下的泪水。
礼承乾:“已逝人就不必太伤感,姨母即在称心一直记着,也是种存在。”
称心微点头,拉下礼承乾擦泪手,稳定下心情道:“谢殿下关怀,称心好多了。”
称心不知为何,在礼承乾面前,他似乎更加脆弱。
脆弱、伤感,这些词分明不应在称心身上出现,却因一个人显现。
其实,有变化的又何止一人。
礼承乾之前一直觉得那些寻常往事他不会跟人提起,可在称心面前,他也渐渐更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