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历2020年，全国机甲大赛冠军奖得主陈白离奇失踪，经警方和智械局合力寻找，最终判定陈白遇难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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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历2025年，一伙名为“灭世”的组织突然出现。该组织成员驾驶着涂装统一的改装机甲，其核心引擎结构与五年前陈白夺冠机甲“惊鸿”的设计图纸高度吻合。
警方紧急调阅尘封档案时，智械局首席工程师林薇在残骸中检测到一段被刻意抹除又部分恢复的神经同步数据——频率波动与陈白当年决赛时的脑波记录重叠度高达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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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历2042年，灭世机甲“魔龙”现世，其庞然身躯覆盖着由暗钛合金锻造的鳞片，所过之处建筑尽数化为齑粉。
之后，警方在废墟边缘捕获一架受损的灭世机甲残骸，引擎残骸分析揭示，“魔龙”核心结构已进化出自我修复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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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历2045年，灭世机甲“魔龙”被人类联盟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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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历2050年，机械兽潮爆发，“魔龙”再度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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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地下实验室内，一台巨大的神经同步终端占据了实验室中央，复杂的全息投影悬浮其上，正疯狂滚动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庞大数据流。
此时，偌大的实验室内只有陈白和安若白两人。
陈白正专心致志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而安若秋则在一旁担任讲解员的角色。
“这些疯狂滚动的数据流，便是机械核心中的数据。每一行代码都对应着引擎的自我修复序列。”
“而核心波动——你看这个峰值——与五年后你驾驶的‘惊鸿’机甲数据几乎完全重叠，重叠度高达99.8%。”
“对此，你没什么想说的吗，陈白？”
安若秋眼神直直地看向陈白，想要从陈白的眼睛中捕捉到一丝波动
但结果注定让她失望，陈白的眼睛像死水一般平静，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
“怎么，没有从我的眼睛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你很失望？”
陈白缓缓移开视线，望向全息投影上疯狂跳动的峰值，缓缓说道：
“安若秋，我要纠正你一点。你拿未来的事来问现在的我，是不是有些蠢了？”
陈白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实验室里恒定的背景噪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不过，如果事实真像你说一样，我应该挺开心的。”
安若秋听到陈白的话，紧抿的嘴唇几乎绷成一条直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怒意。
“骄傲？”安若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尖锐，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激起微弱的回音。
实验室的灯光有些暗淡了。
陈白丝毫不在意安若秋的反应，继续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
“这就沉不住气了吗，重生者？”
陈白微微侧过头，目光终于从那些冰冷的数据流上短暂地落回安若秋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得意，没有好奇，甚至没有质问，只有一种近乎审视的平静。
早在安若秋拿出机械核心的那一刻起，陈白便开始怀疑安若秋是重生者了。
原因无他，一是那枚机械核心的最初版本正在他的身体里运行着；二是他们与祂的那场交易。
交易其一：当他们失败时，重生者会带来上一世的信息，并找到他们。
“我不仅知道你是重生者，还知道你重生了好几次！”
陈白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颗冰冷的子弹，精准地击穿了安若秋竭力维持的伪装。
“你……”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砂纸磨过，只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后面的话语被巨大的惊骇死死堵住。
对上陈白平静的目光，她想起了自己第二次重生前“魔龙”对她说的话：
【不管你重生几次，只要核心在你手上，我们就会知道你的身份。】
【一切的挣扎，都不过是蜉蝣撼树！】
安若秋原本以为“魔龙”的话只是在开玩笑。但现在看来，“魔龙”所说的并不是虚言，机械核心的秘密早就已经把她出卖了。
安若秋原本是想主动出击的，可现在的情况远远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
安若秋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指尖微微颤抖着，似乎想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最终却只是徒劳地按在了冰冷的台面上。
陈白依旧平静地站在原处，像一座沉默的冰山，只等着看她的反应，或者，等着看她的崩溃。
似乎是嫌不够，他再次开口：“你想杀我，但你杀不死我对吧！”
陈白说话时的声音很轻，像棉花一样轻，但落在安若秋的耳中却如同一柄重锤砸在她的胸口上。
安若秋有些沉默了，陈白的话语像一根淬毒的冰锥，精准地刺入了她最隐秘的恐惧深处。
安若秋只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所有伪装、赤身裸体站在审判台上的囚徒，过往每一次挣扎、每一次试图改变的徒劳努力，都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她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凝固、碎裂的细微声响。每一次重生积攒的勇气和决心，此刻都在陈白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注视下分崩离析。
“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轨迹（祂），安若秋。”
“你每一次看似不同的选择，试图改变的‘命运’，都像被设定好的程序一样，最终都会殊途同归，走向同一个终点。”
“你的挣扎，不过是核心运行日志里几行冗余的代码罢了。”
陈白边说边把玩起手中的机械核心，核心散发着幽冷的蓝光，内部结构精密得令人心悸，无数微小的齿轮和流光在半透明的外壳下无声啮合、流转。
“程序……代码……” 安若秋嘴中喃喃重复着。
“所以，我的每一次计划，每一次算计，每一次……以为抓住了希望，都是你或者说你们设定好的？”
安若秋突然感觉有些心累了。
过往无数个轮回里拼尽全力争取的瞬间，不过是陈白背后的某种力量——像调试程序一样，冷漠地观察着她徒劳的挣扎。
“设定？不完全是。”陈白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却让安若秋如坠冰窟。
“它更像是……路径依赖。你所经历的未来是既定的未来，而你的‘选择’，不过是庞大变量中微不足道的扰动。就像……”他微微停顿，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贴切的比喻，
“就像一条奔腾的大河，你或许能短暂地激起一朵水花，甚至试图改变一小段流向，但最终，它依旧会裹挟着你，奔向注定的终点——大海。”
“你的挣扎，安若秋，不过是河水中偶尔翻腾的、注定沉没的气泡罢了。”
陈白说罢抬头看向天花板，那一双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似乎正透过天花板看向天空。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先回去拿些东西，第二天见。”
陈白转身向外走去，机械核心的幽蓝光芒在他指缝间流淌，如同永恒燃烧的火焰。
安若白还在思考陈白刚才的话，丝毫没注意到陈白正在向外走去。
陈白的身影消失在实验室自动门后，冰冷的合金门无声滑合，将那片幽蓝彻底隔绝。
安若白呆呆地站在原地，她想起了曾经有人对她说过的话：
“蝴蝶的翅膀真的能掀起一场风暴吗？”
“如果有人阻止风暴的产生呢？”
是啊，如果有人要阻止风暴的产生，那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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