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图书馆外银杏叶黄得晃眼。白小天抱着那本《世界经典结艺》,站在台阶下等周亦安。他把书脊对着阳光,封面上的彩带图案像被点亮,闪得他心里也一晃一晃。
远处,周亦安小跑来,低马尾被风吹得左右摇摆,蓝白发绳若隐若现。她喘着气停在他面前,伸手接过另一本厚重的图册,指尖轻触,像上次一样的凉意。"走吧,一起还书。"她说得自然,却让白小天悄悄红了耳根。
两人并肩穿过银杏小道,叶子在脚下咔嚓作响。白小天找话题:"上次那本,你看了多少?"周亦安侧头想了想:"一半,原来打结也有宇宙,对称就是它的星星。"他听得入迷,差点踩空,忙稳住身子,把书抱得更紧。
刘果宁和孙嘉彧骑车经过,按铃起哄。刘果宁大喊:"对称双人组,早呀!"孙嘉彧少见地弯唇:"图书馆VIP,记得保持间距。"起哄声飘远,白小天挠头,偷看周亦安,却见她嘴角上扬,耳根也泛着淡粉。
到还书处,管理员大妈笑眯了眼:"一起借一起还,真默契。"周亦安递上借书条,双人名并排,像被灯光镶了边。白小天心里怦然:原来并排的名字,也可以这么好看。
走出图书馆,上课铃响起,两人同时迈步,影子被晨光拉得长长,像一条刚打好的蝴蝶结,悄悄收紧。白小天低头看鞋带——左右对称,心里默念:下一次,宇宙也要这么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