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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画戏湛

穿越魔道之得失不论3

魏婷婷其实并非真的帮不了魏无羡——以她如今在蓝启仁心中的分量,只要开口求情,蓝启仁多半会松口。可她心里清楚,这一个月的藏书阁罚抄,是魏无羡与蓝忘机培养感情的关键时期,她怎能从中打断?

于是,她狠了狠心,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帮。就算蓝先生看重我,我也不能这般肆无忌惮,总不能仗着先生的偏爱就破坏规矩吧!”

魏无羡:“……”

江澄:“……”

众人:“……”

心里却齐齐腹诽:你在云深不知处横着走、敢当众反驳蓝启仁的时候,怎么没说怕破坏规矩?这还不够嚣张吗?

藏书阁内,气氛与外面截然不同。

青席铺地,木案相对,两盏烛台的火光摇曳,映着桌前两人。蓝忘机端坐案后,脊背挺直如松,手中握着书卷,目光专注;而魏无羡刚抄完《礼则篇》十多页,只觉得头昏脑胀,索性放下笔透气,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对面的蓝忘机。

他忽然想起在云梦时,不少女修羡慕他能来姑苏听学,说蓝氏代代出美男,蓝曦臣与蓝忘机这对双璧更是惊为天人。此前他总忙着闯祸,没仔细瞧过蓝忘机的正脸,如今凑近了看,不得不承认:“确实生得好看,相貌仪态挑不出半分毛病。可这整天苦大仇深、横眉冷对的模样,跟如丧考妣似的,脸再好看也救不了啊。”

他暗自庆幸:幸好阿婷不喜欢这冰块脸,不然他还得费尽心机棒打鸳鸯!

若是魏婷婷知晓他的想法,怕是要罚他一年不许吃辣——谁会跟他抢蓝忘机?那本就是她为“未来哥夫”预留的人!

与此同时,藏书阁外的魏婷婷,正按照蓝启仁的安排,与蓝曦臣探讨术法。这一个月对她而言,更像是一场轻松的修行交流,而非“任务”。

蓝曦臣待她极为耐心。每次探讨术法,他都会先将古籍中晦涩的理论拆解成通俗的语句,再结合自己的修行经验,一点点引导她理解。一次魏婷婷卡在“净化怨气”的术法细节上,手指反复摩挲着书页上的符文,眉头微蹙。蓝曦臣见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取来一张宣纸,握着她的手腕,一笔一画地勾勒符文轨迹,温热的指尖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声音温润如清泉:“你看,此处的灵力流转需放缓三分,与怨气形成对冲时,才能既削弱戾气,又不损伤自身灵力。”

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松墨香,落在魏婷婷耳边,让她瞬间红了耳根。而蓝曦臣看似专注于符文,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每次魏婷婷提出疑问,他都会认真倾听,甚至会特意提前备好相关的古籍;知道她偏爱清淡的茶点,每次见面时,案上总会摆着一碟她喜欢的桂花糕;就连探讨结束后,他都会亲自送她到兰室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才转身离开。

旁人只道蓝曦臣温润如玉,对谁都好,可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份“好”里藏着不同。对其他人,他的温和是世家宗主的礼数与修养;可对魏婷婷,这份温和里多了几分不自觉的在意——会留意她探讨时的神情,会记住她不经意说过的喜好,会在她遇到难题时,第一时间想办法帮她解决。

魏婷婷并非迟钝之人,蓝曦臣的特殊对待,她看在眼里,却不曾点破。她知道自己的天赋不差,到云梦江氏不到一年便与魏无羡一同结丹,修为进步之快,成了江家子弟的标杆。魏无羡与江澄好胜心强,不愿被她这个“妹妹”远超,便跟着疯狂修炼,三人也因此有了“云梦三杰”的美名。可即便天赋出众,在蓝曦臣面前,她依旧能感受到被细心呵护的暖意——这种暖意,与魏无羡的跳脱、江澄的直率截然不同,像春日里的阳光,温柔得让人不愿挪开目光。

夕阳西下时,魏婷婷捧着蓝曦臣送她的术法手札,站在兰室门口回望。远处的回廊上,蓝曦臣正站在光影里,见她看来,微微颔首,眼底的温柔如涟漪般扩散。魏婷婷心头微动,连忙转身离开,却没发现,自己的嘴角早已悄悄勾起一抹笑意。

面壁思过的最后一天,藏书阁内的气氛格外微妙——在蓝忘机眼中,魏无羡今日的举动,处处透着异样。

自从来了姑苏,魏无羡的佩剑“随便”向来东扔西落,从未见他正经佩戴过,可今日,他却将剑稳稳背在身后,一进藏书阁,便“啪”地一声将剑压在书案旁,动作利落得反常。更奇怪的是,以往他总爱百折不挠地骚扰蓝忘机,一会儿递纸条,一会儿说俏皮话,可今日却一语不发,坐下便拿起笔,乖觉得近乎诡异。

蓝忘机握着书卷的手指微顿,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眼底带着几分探究——他实在不信,魏无羡会突然转性。果然,没坐多久,魏无羡便故态复萌,悄悄从袖中抽出一张纸,叠成小方块,轻轻推到蓝忘机面前,示意他看。

蓝忘机本以为又是些“蓝忘机是冰块”“云深不知处规矩多”之类的无聊字句,可鬼使神差地展开纸张,瞳孔却微微一缩——纸上并非文字,而是一幅人像。画中人身着白衣,束着抹额,正襟危坐于窗下,一手执卷,一手轻搁案上,眉目清俊,神态沉静,竟与自己一模一样,连鬓边垂落的发丝都画得惟妙惟肖。

魏无羡见他目光没有立刻移开,嘴角瞬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冲他挑了挑眉,还俏皮地眨了眨眼。不必言语,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像不像?我画得好不好?

蓝忘机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拂过画纸边缘,语气依旧清冷:“有此闲暇,不去抄书,却去乱画。照此模样,我看你永远也别想解禁。”

“放心,我早就抄完了!”魏无羡得意地吹了吹指尖未干的墨痕,语气里满是轻松,“明天我就不来这儿啦,以后想跟你‘切磋’,还得另找地方呢!”

蓝忘机拂在微黄书卷上的修长手指,似乎凝滞了一瞬。他沉默着翻开下一页,竟没有像往常一样施禁言术阻止魏无羡说话。魏无羡见他没反应,觉得没了趣味,便把那张画轻飘飘地往蓝忘机那边一扔,道:“送你了,就当是这一个月‘监工’的谢礼。”

画纸落在青席上,蓝忘机没有去捡——这些天,魏无羡递来的纸条、画的涂鸦,无论是骂他的、讨好他的,还是认错求饶的,他都是这般待遇,早已习惯。可魏无羡却忽然想起什么,又俯身捡起画纸,拿起笔道:“哦,我忘了,还得给你加个东西,这样才好看。”

话音刚落,他提笔在画中“蓝忘机”的鬓边添了两笔——一朵小巧的芍药花,瞬间绽在清冷的白衣间,平添了几分俏皮。魏无羡看着自己的“杰作”,再看看对面一脸淡然的蓝忘机,忍不住笑倒在案上,拍着桌子道:“你看,这样是不是生动多了!”

蓝忘机搁下书卷,目光扫过画纸,嘴角似乎极轻微地抽了一下,却没说话。魏无羡爬起来,凑上前道:“你肯定又要骂我‘无聊’对不对?我跟你说,你能不能换个词?或者多加两个字,别总这么单调啊!”

蓝忘机抬眸看他,语气冷然如冰:“无聊至极。”

“哎!果然加了两个字!”魏无羡瞬间拍手叫好,丝毫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嫌弃,“谢谢蓝二公子赏脸,我就知道你会配合我!”

蓝忘机懒得再理他,收回目光,伸手拿起案上那本方才看了一半的佛经,指尖捻住书页,轻轻一翻——可只看了一眼,他便如被火舌舔舐般,猛地将书扔了出去!

那本书“啪”地砸在地上,书页散开,露出里面的内容——哪里是什么佛经!入眼全是赤条条的交缠人影,姿态不雅,不堪入目。原来,他原先看的那册佛经,竟被人掉包成了一本封面伪装成佛经的春宫图!

蓝忘机的耳根瞬间染上薄红,不是羞的,而是怒的。他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如刀,直直看向魏无羡,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魏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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