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欢松开云清羽的手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他那副如被欺负惨了的小猫咪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她不由自主地将他拦腰紧紧地拥入怀中。
云清羽也任由她这样,一动不动的待着,但只有稍稍微红的耳朵,反映着他现在的不平静。
“哇塞,这腰也太细了吧?我一只胳膊就能轻松环住,真是令人羡慕啊,这可如何是好?”李新欢在心里暗暗感叹了好几秒钟。
“云清雨,你是不是疯了?你干嘛对他如此凶狠?”李清欢一只手搂着云清羽的纤腰,另一只手指着云鹤白的鼻子,破口大骂。
看着云鹤白的脸色愈发阴沉,李清欢顿感大难临头,但当她的目光落在乖巧可爱的云清羽身上时,又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不行,我一定要为我的乖崽讨回公道。”李清欢在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
沉默如瘟疫般在空气中扩散开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云鹤白才终于缓缓开口:“来人,夫人近日操劳过度,需要静心休养一周,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另外,任何人都不得前去打扰。”
他的话音刚落,稍稍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道:“身为相府的嫡子,却举止失当,言行有失,杖责十下。”话毕,立刻有下人上前,作势要将他俩强行分开。
“谁敢?”李清欢柳眉倒竖,美眸圆睁,娇斥之声仿若惊雷,响彻当场。
下人们顿时如惊弓之鸟,面面相觑,目光在夫人和丞相之间游移不定,不多时便在心中拿定了主意,如疾风般上前将两人分开。
此刻,李清欢仍在怒声斥责云鹤白,而云鹤白却仿若未闻,始终沉默不语,宛如一座冰山,冷硬而坚毅。
外面的刑具早已准备妥当,下人们将云清羽按在长凳上,棍棒如雨点般落在他的皮肉上,发出清脆而又恐怖的声响。
李清欢心急如焚,想要上前阻拦,却发现自己的力量犹如螳臂当车,被下人们死死拦住,只能被迫眼睁睁地看着这血腥而残忍的一幕。
“云鹤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你怎能如此对待他?他还是个孩子啊!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能如此绝情?你简直就是个畜生!”李清欢心如刀绞,泪如泉涌,跌坐在地,哭嚎之声震耳欲聋。
云鹤白对她的叫骂声充耳不闻,仿若雕塑般静静地站立着,他的目光却如鹰隼般死死地盯着云清羽。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前些日子还对他充满喜爱与仰慕的儿子,如今却突然变得如此冷漠?
“母亲……不必……为我求情,是我……的错,这不……怪父亲。”云清羽终于艰难地开口了,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他年纪尚小,涉世未深,还不懂得如何在官场中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那丝丝恨意如蛛丝般在他眼中蔓延。
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被父亲误解了,而事实上,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