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美人来咯)
夏日的商业区,阳光炽烈,人流如织。丁程鑫终于踏出了A01的“牢笼”,呼吸着外面带着汽车尾气和食物香气的空气,心情难得地轻快。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金丝眼镜,细链垂在颊边,为他清冷的气质平添了几分禁欲的斯文。身上穿着马嘉祺亲自挑选的轻薄休闲装,既舒适又不失格调。
马嘉祺等人看似随意地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混在人群中,并未紧贴,像是在给予他有限的自由,实则目光从未离开过他分毫。
丁程鑫享受着这片刻的“独处”,低头看着手机,搜索着想去的店铺。然而,这份短暂的宁静很快被打破。
一个熟悉又令人厌烦的身影,带着一股刻意释放的、劣质且充满挑衅意味的Alpha信息素,猛地挡在了他面前。
“哟,这不是我那个‘了不起’的哥哥吗?怎么,你的那些‘保镖’今天没跟着?”丁皓抱着胳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一种“终于落单了”的得意。他试图用自己那普通Alpha的信息素来压制丁程鑫。
丁程鑫脚步顿住,缓缓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眸光瞬间冷了下去,如同淬了冰。他甚至没有刻意释放信息素,只是周身那属于顶级Alpha的、冷冽而强大的雪松气息自然而然地铺陈开来,如同无形的壁垒,轻易就将丁皓那点可怜的压制反弹了回去,反而让丁皓自己呼吸一窒,脸色微变。
“让开。”丁程鑫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丁皓被他的气息慑住,心下骇然,但看到周围似乎真的没有马嘉祺那些人的身影,胆子又壮了起来,语言更加恶毒:“怎么?被我说中了?攀上高枝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你以为马嘉祺他们真看得上你?不过就是玩玩……”
丁程鑫的耐心彻底告罄。
他原本懒得跟这种跳梁小丑多费唇舌,但丁皓提到了马嘉祺他们,这让他心底那股一直被压抑的烦躁和暴戾瞬间找到了出口。既然那几个“看守”不在……他眯了眯眼,镜片后的眸光锐利如刀。
丁皓还在喋喋不休地挑衅,试图激怒他。
丁程鑫却忽然笑了。那笑容很轻,勾在唇角,配着金丝眼镜和垂落的细链,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混合着书卷气的疯批美感。他慢慢将手机收回口袋。
下一秒——
“啪!”
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干脆利落地扇在了丁皓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丁皓打得趔趄着歪向一边,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
丁皓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丁程鑫。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丁程鑫抬腿,精准地踢在他的腿窝处。
“啊!”丁皓惨叫一声,不受控制地“噗通”跪倒在地。
丁程鑫这才慢条斯理地蹲下身,与跪着的丁皓平视。他伸出手,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拍了拍丁皓那红肿的脸颊,动作带着极致的侮辱。
“压我?”丁程鑫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清,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就凭你这点垃圾信息素?”
他拿起刚才顺手买的、还没开封的冰咖啡,慢悠悠地拧开盖子,在丁皓惊恐的目光中,将褐色的液体从他头顶缓缓浇下。
冰凉的咖啡顺着头发、脸颊流下,狼狈不堪。
“啊!丁程鑫你他妈——!”
“闭嘴。”丁程鑫打断他,眼神冰冷,“猜猜你那三妈和贱爸,为什么在我十六岁那年之后,就不敢再来找我麻烦了?”
他揉着自己的手腕,动作优雅,却带着无形的威胁。
丁皓瞳孔骤缩,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脸色瞬间惨白。
丁程鑫凑近他,用气音一字一句地说,确保每个字都清晰地砸进丁皓耳朵里:“因为你那好妈妈,想用Omega信息素诱导我失控,再找媒体污蔑我。可惜啊……她找的那个Omega,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腺体废了。而你爸……”他轻笑一声,“他书房里那些见不得光的账本复印件,现在还在我保险柜里躺着呢。你说,他们敢不敢再来惹我?”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抖如筛糠的丁皓,眼神如同看着一堆垃圾。
“废物。”他吐出两个字,抬脚,看似随意地又踢了一下丁皓的肩膀,力道不重,侮辱性却极强。
做完这一切,丁程鑫像是处理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拿出纸巾擦了擦刚才碰过丁皓的手指,然后才重新拿出手机,低头查看,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副金丝眼镜让他看起来依旧斯文俊雅,与刚才那个狠戾疯批的模样判若两人。
整个过程,快、准、狠,带着一种碾压式的、令人胆寒的美感。
躲在人群后目睹了全过程的马嘉祺七人,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们知道丁程鑫是冷的,是强的,却从未见过他如此……黑暗、锋利且游刃有余的一面。那不仅仅是武力上的压制,更是心理上的彻底摧毁。
宋亚轩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刘耀文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张真源眉头紧锁。贺峻霖的平板都忘了记录。严浩翔眼神深邃。敖子逸呼吸急促。
而马嘉祺,眼底翻涌着几乎要失控的狂热和占有欲。这样的丁程鑫,比他想象的更加迷人,更加……值得被彻底标记和独占!
就在这时,丁程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视线穿过稀疏了些的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站在不远处、正深深看着他的马嘉祺。
丁程鑫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脸上的狠戾和冰冷如同潮水般褪去,那双刚刚还锐利如刀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变得委屈又无辜。他看了看自己刚才打人的右手(其实早就不疼了,甚至刚才擦手时都没什么感觉),又看了看马嘉祺,然后……
他像只被欺负了的小兽,快步走向马嘉祺,在离他还有一步远的时候,主动伸出手,抓住了马嘉祺的衣袖,轻轻晃了晃,仰起脸,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哭腔:
“嘉祺哥哥……手疼……”
他甚至还委屈地扁了扁嘴,眼眶泛红,仿佛刚才那个把丁皓打得跪地求饶、用咖啡浇头、言语诛心的疯批美人根本不是他。
这突如其来的、毫无征兆的变脸和撒娇,让刚刚还在震惊于他狠戾一面的七人,再次集体石化。
马嘉祺看着眼前这个抓着自己衣袖、眼睛水汪汪、喊着自己“哥哥”说手疼的丁程鑫,再回想一分钟前他那副冷血狠绝的模样,巨大的反差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让他心跳失序,血液沸腾。
他几乎能肯定,丁程鑫是装的。
但这装出来的依赖和委屈,却比任何真实的反应都更让他失控。
他伸手,包裹住丁程鑫那只“喊疼”的手,指尖在他微红的掌心(可能是刚才打人时震的)轻轻摩挲,声音低沉而危险:“哪里疼?哥哥帮你揉揉。”
丁程鑫顺势靠他更近,几乎要贴在他身上,然后侧过头,对着还瘫在地上、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的丁皓,露出了一个极其轻微、却充满挑衅和胜利意味的笑容。
那眼神分明在说:看,就算我打了你,也有人疼。而你,什么都不是。
丁皓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恐惧得不敢再发一言,连滚爬爬地狼狈逃窜。
马嘉祺将丁程鑫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非但没有生气,眼底的暗色反而更浓。他揽住丁程鑫的腰,将人半拥在怀里。
他的猎物,不仅有着锋利的爪牙,还学会了如何利用自己的“柔弱”来达到目的,并且……主动在他面前展露这双面的一切。
这简直,太合他的胃口了。
这场出行,丁程鑫无意间暴露的黑暗面与刻意展现的依赖,像两份截然不同的催化剂,共同将猎手们心中最后的耐心与克制,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