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兴配音的“游戏”又进行了几次。每一次,贺峻霖提供的提示词都更加微妙,更贴近某种心照不宣的语境。【依赖】、【掌控】、【渴求】……丁程鑫逐渐适应了这种模式,甚至开始享受其中。他觉得这像是一种演技挑战,在声音的方寸之间,释放着平日里被压抑的、连自己都未曾细究的情绪。
他并不知道,自己每一次声音的起伏,每一次呼吸的调整,都在被细致地分析、记录,并成为完善那个“定制剧本”的养料。
时机渐渐成熟。
这天,马嘉祺没有安排任何“游戏”。夜晚,他将丁程鑫圈在怀里,平板电脑放在两人面前,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份看起来结构严谨的“广播剧独白片段”。
“贺儿那边最终版的剧本需要采样,”马嘉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温柔,“这段独白是核心,需要非常饱满的情绪。你试试看?”
丁程鑫接过平板,仔细看着台词。这次的剧本明显完整了许多,描绘了一个身处华丽牢笼中的人,从最初的挣扎到迷茫,再到最终对掌控者产生复杂依恋的心理历程。台词写得极有层次,充满了矛盾的情感张力。
他看得有些入神,甚至能感受到角色内心的撕裂感。
“这个角色……很复杂。”他轻声说,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嗯,所以需要你最好的状态。”马嘉祺的手臂紧了紧,下巴抵在他的发顶,“需要我帮你对戏吗?念对手角色的提示词。”
丁程鑫想了想,觉得有人引导情绪或许更好,便点了点头。
马嘉祺拿起另一部设备,调整了一下麦克风。房间里只开了暖黄的壁灯,气氛静谧而暧昧。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戴好耳机,看着台词,进入了状态。
最初是抗拒与恐惧,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无力:「……放我出去……这金色牢笼……让我窒息……」
马嘉祺低沉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如同无形的枷锁:「你属于这里。」
丁程鑫的呼吸一滞,声音里染上迷茫:「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唯一的珍宝。」马嘉祺的声线平稳,却带着绝对的掌控力。
台词逐渐深入,角色的心理开始转变,出现了挣扎与一丝扭曲的依赖。
「……恨你……禁锢了我的一切……」丁程鑫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像在撒娇。
「那就恨吧。」马嘉祺的声音近得仿佛贴在他耳畔低语,「你的恨意,也是我的。」
到了最后,是沉沦与某种意义上的“臣服”。
丁程鑫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变得软糯,带着一种破碎的依赖和认命般的渴望:「……抱紧我……别再让我一个人……我害怕……」
他完全代入了角色,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囚禁、被驯化,最终在扭曲中找到归属感的灵魂。
马嘉祺看着怀中人动情的神色,听着他通过声音传递出的、近乎本能的依赖与求饶,体内的暴戾与占有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关掉了自己这边的麦克风,对着丁程鑫的耳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其温柔的声线说:
「乖,如你所愿。」
这句脱离剧本的、带着明显双重意味的话,让沉浸在情绪中的丁程鑫猛地一颤,瞬间从角色的世界里抽离出来。他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那不仅仅是台词……那更像是他内心深处某种隐秘情绪的无意识泄露。
脸颊瞬间爆红,他慌乱地摘下耳机,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怀抱。
“录……录完了吗?”他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和哽咽。
马嘉祺没有阻止他的小动作,只是深深地看着他,目光如同实质,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抚摸了一遍。
“嗯,非常完美。”他拿起平板,将那段饱含挣扎与臣服的独白保存下来,标记为【最终采样·臣服篇】。“合作方一定会非常……满意。”
丁程鑫把脸埋进枕头里,心脏狂跳,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分不清刚才那一刻,自己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借着角色的外壳,吐露了某种真实。
而他没有看到,在卧室门外,另外六道身影静静地伫立着。他们通过隐藏的音响,清晰地听到了刚才那场精彩绝伦的“对手戏”。
宋亚轩激动得捂住嘴。
刘耀文眼神灼热。
张真源神色复杂。
贺峻霖推了推眼镜,记录着数据。
严浩翔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敖子逸靠在墙上,眼神晦暗不明。
他们知道,猎物已经不仅仅是猎物。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这场盛大驯化的共犯,用他最动人的声音,亲自为自己谱写了囚笼的乐章。
声纹的迷情,如同最甜美的毒药,早已渗透骨髓。而这场由他们共同“创作”的剧本,还远未到落幕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