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在过分柔软的羽绒被里动了动手指,立刻有七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晨光透过纱帘,将卧室染成蜜色,他看见马嘉祺靠在床头看书,宋亚轩蜷在沙发里打游戏,刘耀文举着哑铃,张真源修剪窗台的天竺葵,贺峻霖对着平板电脑处理邮件,严浩翔擦拭相机镜头,敖子逸在角落的画架前调色。
“醒了?”马嘉祺放下书,指尖自然地探向他额头。
这句话像按下开关。宋亚轩丢开游戏机扑到床边,刘耀文放下哑铃去倒水,张真源剪下开得最艳的那朵天竺葵,贺峻霖调出今日食谱,严浩翔举起相机,敖子逸的画笔悬在调色盘上方。
丁程鑫被扶坐起来,后背塞进三个靠枕。七双手同时伸过来——马嘉祺试体温,宋亚轩理睡袍,刘耀文递温水,张真源别花朵,贺峻霖测血压,严浩翔拍照记录,敖子逸蘸取颜料在他石膏像的底座添了笔金粉。
“我很好。”他捧着温水小声说。
七个人交换眼神,贺峻霖推推眼镜:“体温36.8℃,血压115/75,血氧饱和度99%——数据正常。”
众人这才稍稍放松包围。但当他试图下床时,马嘉祺直接将他抱进浴室,宋亚轩挤进来帮他挤牙膏,刘耀文举着毛巾候在旁边,张真源调节水温,贺峻霖朗读晨间新闻,严浩翔更换浴巾,敖子逸在镜面上画了颗爱心。
早餐桌更是重灾区。他被安置在主位,面前摆着七份不同的早餐——马嘉祺做的舒芙蕾松饼,宋亚轩烤的曲奇,刘耀文煎的太阳蛋,张真源熬的海鲜粥,贺峻霖搭配的营养沙拉,严浩翔切的果盘,敖子逸调的酸奶杯。
“每样尝一口就好。”马嘉祺切下松饼一角递到他唇边。
丁程鑫在七双期待的眼睛注视下,像品尝国宴般艰难进食。糖霜沾到嘴角时,宋亚轩用指尖轻轻擦去,自然地将手指含进嘴里;刘耀文非要喂他喝豆浆,勺子在杯沿磕出清脆声响;张真源剥好的虾仁在碟子里堆成小山;贺峻霖分析着每种食材的卡路里;严浩翔默默挑走他讨厌的香菜;敖子逸把酸奶杯推到他手边,吸管已经插好。
饭后他被簇拥着来到画室。敖子逸的油画架上,八个人在极光下相拥的画面已经完成大半。丁程鑫站在画前怔怔出神,直到严浩翔从身后为他披上外套,贺峻霖调整了室内光线,马嘉祺搬来扶手椅,宋亚轩塞给他暖手宝,刘耀文打开音乐,张真源端来花茶。
“像吗?”敖子逸指着画中被他圈在怀里的丁程鑫。
丁程鑫看着画里自己无名指上叠戴的七枚戒指,突然轻笑出声。他指向画中夜空:“这里少了一颗星星。”
七个人同时怔住。
他拿起调色盘,蘸取银白颜料,在极光漩涡中心点下一颗小星。画笔放下的瞬间,马嘉祺从背后拥住他,宋亚轩把脸埋在他肩头,刘耀文握住他沾着颜料的手,张真源将下巴搁在他发顶,贺峻霖的镜链轻晃在他眼前,严浩翔的胸膛贴着他脊背,敖子逸在画角添上第八颗星的签名。
颜料渐渐干涸,丁程鑫在七重怀抱里闭上眼睛。原来最精致的牢笼不需要锁链,当星光都甘愿为囚徒加冕,他早已在爱里获得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