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符文

“少主，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吧？”

王橹杰“嗯，沐伊是救我的女巫，张函瑞…是她朋友的朋友。”

“女巫好啊，女巫心善。”

长老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一起。

“当年你小时候听完故事总吵着说要去陆地上找女巫玩，族里长辈还说你胡闹，现在看来，倒是真让你遇到好人了。”

王橹杰别过脸，盯着地上的珊瑚碎屑，没接话。

他哪是遇到，明明就是被人家捡回去的。

“这位小友看着也乖巧。”

“少主啊，你以前在族里，除了幼崽们，都不怎么跟人亲近，现在有朋友陪着，真好啊。”

王橹杰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想起刚才沐伊拉着张函瑞的手，耐心安抚的样子，莫名不想承认张函瑞是他朋友。

王橹杰“嗯，他们…都很好。”

————

珊瑚屋里，沐伊把贝壳和刻刀递给张函瑞，耐心教他辨认符文。

沐伊“这个水纹符要刻得圆润一点，才能引动水流，这里要用力……”

张函瑞学得的认真，捏着刻刀，一点点沿着贝壳的纹路刻画。

刚开始还会刻错，沐伊就坐在他身边，手把手教他调整力度。

近在咫尺的呼吸和温热的触感让张函瑞心跳漏了一拍，差点刻歪掉。

沐伊“别急，慢慢来。”

沐伊语气染上笑意，她发现一个很好玩的事情。

似乎只要她一靠近张函瑞，或者有肢体接触，他就会变成小机器人，连动作都一卡一卡的。

沐伊“你比我第一次刻得好多了。”

张函瑞低头，看着贝壳上渐渐成型的符文，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张函瑞“真的吗？”

沐伊“嗯。”

沐伊点头，目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想起张函瑞第一次来院子时，拘谨的站在门口，连饼干都不敢多拿。

现在却能和她一起刻符文，虽然还是会害羞，但已经进步了很大一步了。

王橹杰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沐伊凑在张函瑞身边，是不是和他牵下手，两人头挨得很近，连呼吸都快缠在一起了。

他的鱼尾在水里重重一摆，不就是花了符文吗？至于靠那么近吗？

还都牵上手了，是不是他一不注意明天就抱上了？

王橹杰“长老说，人鱼珠能暂时压制祭坛的黑雾，但需要有人在旁边守着。”

王橹杰的压下心里了不适，声音有点冷，刻意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氛围。

沐伊没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沐伊“那我们明天去祭坛吗？”

王橹杰“对，明天就去，速战速决。”

王橹杰意有所指，目光掠过张函瑞手里的贝壳时，态度缓和了些。

王橹杰“刻的不错，至少没有歪歪扭扭的。”

张函瑞雀跃起来，下意识看向沐伊，像是在印证。

沐伊“确实很棒，今晚可以多刻几个。”

王橹杰别过脸，盯着窗外的珊瑚丛，想起刚才长老说的“少主似乎对女巫大人很上心啊”，整个人红温起来。

王橹杰“我去外面守着，你们刻完喊我。”

张函瑞看着王橹杰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

张函瑞“他怎么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沐伊“嗯…可能是担心祭坛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