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后,江倾雅趁着整理衣袖的间隙,悄悄将那枚鱼符塞到伍才人手中。
伍才人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震惊地抬头看向江倾雅,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江倾雅只是对着她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底满是“放心”。
次日清晨,宫中的日子依旧不平静。
天刚亮,伍才人便被淑妃宫里来的人匆匆叫走,看那侍女的神色,似乎事情并不简单,想必就是昨日之事,但鱼符毕竟没有留下把柄,难免有些其他东西留下把柄,但这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而江倾雅在整理床铺时,又意外发现枕下压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展开一看,竟是一封约她夜间三更在湖边相见的密信,落款处赫然写着“魏王”二字。
江倾雅看来今日有的忙了。
江倾雅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袖中,心中祈祷伍才人那边能顺利些,可别出什么岔子。
转眼便到了三更时分,江倾雅按照约定,独自来到湖边。
夜色深沉,湖面泛着冷冽的波光,岸边的芦苇在风中沙沙作响,透着几分诡异的寂静。
每次到了这般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觉得这深宫里,藏着太多见不得光的恶。
她轻声呢喃,刚要上前,便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魏王礼泰你来了,进来吧。
江倾雅抬眼望去,只见一艘乌篷船正停靠在岸边,船身被夜色笼罩,只能隐约看到船头立着一道人影。
她走上船,刚站稳,船外便传来轻微的水声,守在岸边的侍卫已悄悄将船推向湖中央。
船舱内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晕魏王正端坐桌前。
他身前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正亲手煮着茶,动作从容不迫。
片刻后,魏王将一杯刚沏好的热茶递到江倾雅面前,茶汤清澈,氤氲着淡淡的茶香。
魏王礼泰请用。
江倾雅多谢殿下。
江倾雅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中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魏王看着她,忽然开口。
魏王礼泰想必江美人早就知道,昨日你帮本王带进宫的人正是皇上要杀的称心,可你却始终没有半句好奇,倒是让本王有些意外。
江倾雅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随即露出一抹浅笑,语气轻柔却带着几分疏离。
江倾雅魏王殿下让我带的人,我自然会好好照办,哪里敢对殿下的决定说三道四?
魏王礼泰你就不怕,本王会害了你?
魏王的目光深邃,紧紧锁在她脸上,似乎想从她的神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江倾雅却毫不畏惧,迎上他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江倾雅魏王殿下这般惜才,哪里舍得害我呢?毕竟,我这把‘剑’,对殿下而言,不是还挺好用的吗?
魏王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低笑出声。
他细细打量着江倾雅,眼前的女子不仅容貌清丽脱俗,心思更是玲珑剔透,言语间的聪慧与胆识,倒比宫中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女子有趣多了。
江倾雅看向一直在那里的船夫,好奇怪,既然是船夫却从来没看见他划船。
而魏王殿下顺着江倾雅视线看了过去。
魏王礼泰还不露露脸给江美人看看~
然后兜帽之下发现正好是称心的脸。
倒也不惊奇。
江倾雅原来称心真的是殿下的人。
魏王礼泰他确实是我的人,而我也保证定当护江美人周全,还是那句话,韦贵妃不一定是靠山,而我反而是你坚定的靠山!
江倾雅好啊!
魏王礼泰行,那江美人既然知道我们之间的计谋,那么可觉得对待太子有什么办法?
(这年头做陛下的才人难,做韦贵妃引荐的人难,做魏王的幕僚难上加难......)
宫中复杂既然走到这一步,再多的顾虑也也无用,唯有活下去才能有资格谈未来。
江倾雅此时倾雅认为,唯一能做的事情表示逼太子谋反,就算挑弄家具太子和权臣之间的关系,但是权臣讲究的是利益而不是太子耽于声色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