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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拳头抵在嘴边，轻咳一声，把差点跑远的笑意硬生生收回来，表情一本正经地转向小鱼
吴邪“小鱼，你别听他乱讲，英语不是这么念的，回去我教你”
王胖子不服气，挺着肚子往前一拱，嗓门拔得老高
王胖子“我读的难道不对吗？咱小时候老师就这么教的！”
小鱼被夹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竖瞳里全是迷茫，像只误入人类吵架现场的小猫
吴邪侧头瞥他，嘴角忍不住翘起
吴邪“体育老师教的吧，别再把‘啊波雌’往外传了，丢人”
吴邪“你快念一下写的什么东西？”
光束定格在墙角那块松动的砖上——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三个字母
X R W
王胖子眯起眼，努力辨认，半晌才憋出一句
王胖子“诶出，哇？还是你自己下来看吧！”
吴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单手撑住残壁，翻身跃上砖堆，指尖抚过那些刻痕，笔画深浅不一，像是有人用匕首匆忙留下的记号
他低声重复，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张起灵绕着周围走了一圈，脚步停在另一侧，他抬手按住墙面，声音低而冷静
张起灵“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三道目光齐刷刷向他看齐——吴邪的困惑、王胖子的惊讶、小鱼的好奇，同时聚焦在那张冷峻的脸上
小哥没有解释，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背包，单手扣住小鱼的腰，声音短促
张起灵“抓紧”
小鱼“啊？”
小鱼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他带起——
一个起跳，小哥踩着围栏，借力跃过台阶到中心，小鱼被他护在怀里，惊呼尚未出口
吴邪“小鱼！”
吴邪趴在台阶上，探身向下，却只看见两道背影迅速没入黑暗
脚掌刚触到地面，小鱼的膝盖便猛地一软，像被抽了筋似的，整个人直往下滑，张起灵揽在她腰侧的手掌适时收紧，只轻轻一动，便把人稳稳拽进怀里
小鱼惊魂未定，额头抵在他胸口，能听到那颗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一下、两下，比她狂擂的鼓点慢得多
她咬了咬牙，攥成拳的手抬起来，泄愤似的锤他肩膀，声音带着未褪的颤音
小鱼“你，吓死，我了！”
拳头落下，却像砸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什么感觉
张起灵连眉都没动，只略略侧头，任她锤，仿佛那只是小猫挠痒
他垂眸看她，声音低而淡
张起灵“站好”
话是这么说，揽在她腰后的手却没立刻松开，反而借了点力，让她把重心靠在自己身上
小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抓着他的衣领，指尖把布料攥得皱巴巴，像抓住一块救命的浮木
她干脆就势赖着，手指死死攥着他衣领
小鱼“下次提前打招呼，行不行？”
小哥就这样任她靠着
张起灵“行”
黑暗里，谁都没再说话，只有上方远远传来吴邪的呼喊
吴邪“小鱼！你们没事吧？”
小鱼深吸一口气，从张起灵怀里挣出来
小鱼“没事！下面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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