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树的根须在地下疯狂蔓延,紫色的花苞在枝头缓缓膨胀,倒计时的最后几个小时里,整个忍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东部战场的鸣人浑身是伤,金色的狐衣被神树的汁液染成深绿,却依旧死死咬着牙,用螺旋丸不断轰击树干;峡谷防线的佐助半跪在地,写轮眼渗出的血糊住了视线,须佐能乎的铠甲布满裂痕,却仍将草薙剑挡在身前;海域的水影已经力竭,被一式的重力死死钉在礁石上,雾隐忍者的尸体在浪涛中起伏。
《大筒木头条》的“灵视”再次强行覆盖了小萤的信号,画面切换到神树顶端的花苞,配文用猩红的字体写着:“最后的倒计时,查克拉果实即将成熟。感谢所有‘容器’的配合,这场盛宴,你们功不可没。”
浦式的笑声在峡谷回荡:“放弃吧,你们的挣扎只是在加速果实的成熟。”他的钓竿甩出红光,刺穿了佐助的肩膀,查克拉顺着鱼线被源源不断地吸走。
一式在海域掀起巨浪,将水影的分身彻底击碎:“你们的查克拉,将成为神树的养分。这是你们存在的唯一价值。”
东部战场的神树突然剧烈震动,紫色的花苞开始绽放,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实,果实表面流转着九种不同的颜色——那是尾兽的查克拉。鸣人眼睁睁看着自己体内的九尾查克拉被一点点抽离,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意识开始模糊。
“鸣人!”忍界各地的观众看着影像里少年倒下的身影,发出绝望的呼喊。小萤的手指在金属方块上疯狂操作,却怎么也无法夺回信号控制权,眼泪砸在方块上,晕开一片水渍。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响彻东部森林:“火遁·豪火灭却!”
巨大的火焰如火龙般吞噬了神树的枝条,宇智波鼬的身影出现在鸣人身边,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转动着:“看来,我来晚了。”
“鼬……哥哥?”佐助在峡谷战场看到影像,猛地抬头,眼眶瞬间通红。
不仅是鼬,无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各个战场:波风水门的飞雷神蓝光闪烁,将鸣人带离神树的范围;千手柱间的木遁缠绕住神树的根须,阻止它继续吸收查克拉;甚至连曾经的对手,如再不斩、白,都出现在雾隐的防线,用最后的力量抵挡巨浪。
“这是……秽土转生?”纲手在指挥部里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是大蛇丸!他终于肯出手了!”
大蛇丸的声音在联合军频道里响起,带着惯有的慵懒:“别误会,我只是不想看到这个有趣的世界被那些无趣的外星人毁掉。”他的身影出现在神树顶端,双手结印,“仙术·蛇睨咒印!”黑色的咒印如蛛网般覆盖花苞,暂时阻止了它的绽放。
“观众朋友们,”小萤突然对着金属方块大喊,她的声音透过某种未知的力量,压过了大筒木的信号,传遍忍界,“还记得那些古老的漩涡符文吗?记得石碑上的预言吗?大筒木说我们是容器,但他们错了!我们是查克拉的主人!”
她将金属方块高高举起,方块发出耀眼的蓝光,投射出无数漩涡符文,这些符文顺着“灵视”的信号,涌入每个忍者的体内。
“把查克拉注入符文里!”小萤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这是我们祖先留下的力量!是对抗神树的钥匙!”
第一个响应的是鸣人。他忍着虚弱,将剩余的查克拉注入体内的符文,符文瞬间亮起,与九尾的查克拉产生共鸣,金色的光芒再次爆发,比之前更加炽热。
佐助咬着牙,将写轮眼的力量注入符文,紫色的须佐能乎重新凝聚,铠甲上布满了漩涡纹路,威力竟比之前增强了数倍。
紧接着,我爱罗的砂金染上符文的印记,奇拉比的rap节奏与符文共振,大野木的土遁变得更加厚重,雷影的雷光中交织着符文的光芒……忍界所有忍者的查克拉,通过符文连接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能量网,笼罩在神树之上。
“不可能!”大筒木一式看着空中的能量网,轮回眼里第一次露出惊恐,“这些低等生物怎么可能……”
“因为我们不是孤军奋战!”水门的声音响起,他拉着玖辛奈的手,两人的查克拉融入能量网,“我们的查克拉,属于这片土地,属于彼此!”
能量网猛地收紧,神树发出痛苦的嘶吼,紫色的花苞开始枯萎,果实表面出现裂痕。浦式的钓竿突然崩断,被反噬的查克拉震飞出去,撞在岩壁上,斗笠碎裂,露出惊恐的脸。一式的重力忍术彻底失效,被能量网牢牢困住,白袍被符文灼烧,发出焦臭。
“这才是查克拉的真谛。”千手柱间站在神树顶端,看着下方的忍者们,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是掠夺,是连接。”
神树的花苞最终没能完全绽放,在能量网的挤压下轰然碎裂,紫色的汁液溅落,却没有带来毁灭,反而让大地长出了新的青草。神树的躯干开始枯萎,根须缩回地下,露出原本的森林地貌。
浦式被佐助的须佐能乎贯穿胸膛,临死前还在嘶吼:“你们赢不了……大筒木不会放过你们……”
一式被雷影和奇拉比联手击败,身体化作光点消散,只留下一句不甘的诅咒:“查克拉最终会回归大筒木……这是宿命……”
战斗结束了。
忍界的“灵视”画面里,没有胜利的欢呼,只有幸存的忍者们互相搀扶的身影。鸣人抱着虚弱的九尾,坐在草地上笑出了眼泪;佐助靠在岩壁上,写轮眼的疼痛渐渐消失,眼神里多了几分释然;水影坐在礁石上,看着雾隐的忍者收拾战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小萤的金属方块突然发出最后的蓝光,投射出一段全新的影像:那是无数普通人的画面——木叶的老奶奶给受伤的忍者送饭团,砂隐的孩子给我爱罗递水,岩隐的矿工用锄头帮忍者清理战场,云隐的村民举着灯笼照亮回家的路。
画面下方,小萤用颤抖的手指打出最后一行字:“这场直播,没有主角,我们都是参与者。查克拉连接的不是容器,是我们所有人。”
金属方块的光芒渐渐熄灭,变成一块普通的金属,再也没有亮起。那些“灵视”和《大筒木头条》,如同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在忍界。
但有些东西永远留下了。
忍者们开始重建家园,五大国的界限变得模糊,联合军变成了真正的和平联盟。鸣人在火影岩上刻下所有牺牲者的名字,包括那些没有忍术的普通人;佐助踏上了环游忍界的旅程,记录下每个地方的故事,不再执着于复仇;小萤成为了木叶的史官,用画笔记录下这场战争,她的画里,忍者和民众永远站在一起。
多年后,一个孩子指着历史卷轴上的金属方块图案,问身边的老人:“爷爷,这是什么呀?”
老人看着窗外玩耍的孩子们,其中有木叶的金发少年,有砂隐的红发女孩,有岩隐的黑皮肤男孩,他们笑着跑过,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的气球。
“这是一个故事的开始,”老人笑着说,“也是一个故事的结束。它告诉我们,再强大的力量,也比不上连接彼此的心意。”
阳光洒在忍界的土地上,温暖而明亮。神树的阴影早已散去,留下的,是人们用双手创造的,属于自己的“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