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驱使着我活下去,即使那是最卑劣的手段。”
我从不接受一切比我低劣的人与事物。
海报的墙上写着那位黑发女郎的标语,底下却是白色的缎带与哀悼的歌声。那样一位政界天才却死在了竞选前夕,阴谋论者的呼声高过了一切,他们大作文章控诉着阴险狡诈的M派,J派的上台势在必得。
我死了,在一场演讲结束后的酒会被人一枪爆头。
鲜血正从我的眼前滑下,我的脸颊我的太阳穴,全是血,全是痛苦与神经的恐惧。我害怕死亡,尤其是在竞选这种关键性时刻面前,我听到别人开始痛苦的尖叫,我的政敌,假惺惺地凑到我的耳边说了句再见。我立刻意识到,或许是他搞的鬼,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从没有人会真正爱我,我的同学?我的父母?我的情人们?您明白吗?我一瞬间甚至觉得没什么能够留恋,除了权力和未来的地位。
我只能死去,任由眼前慢慢变黑。然后警车的声音响起。
您一定会认为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不,其实事故才刚刚开始。比起失去一切而死,我更害怕一无所有的苟活着。
再一次醒来,我躺在了医院里。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几乎要让我昏厥。病床前围了一群人,我怀疑我是撞到了脑子,从而什么也不记得了,这些人我并不认识。
但很快,我就调整了过来,就像是缺失了什么,我依稀记得我的演讲稿与我正在写的《论时代背景下的体系》一书,却对那个正对着我嘘寒问暖的女孩一无所知。不敢想象,我最亲爱的朋友居然并未出现,难道说竞选失败?他锒铛入狱?我开始胡思乱想,心率增加,美丽的护士小姐为我注射了稳定剂,我开始安静下来。
“请问…”我清了清嗓子,一个简单的念头很快钻进了我的大脑。或许是那些狂热的追随者?毕竟有些狂热的人甚至会闯进我的私人世界。我简直要为自己天才般的想法喝彩了,这是唯一说得通逻辑的事情。
“简?!你终于醒了!”那是一个穿着深蓝色校服,刘海有些儿奇怪的姑娘,她的旁边站着一个看起来很泼辣且有贵气的姑娘,另一边,站着的或许是第一个姑娘的恋人,他正看着她,脸颊有些微微泛红。
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依稀让我记起我年少的时光,那并不算是一段多么美好的日子,奇怪的演说家和我的母亲搞在了一起。我愣了一下,才开始回应那个姑娘的问话。
“我很好,至少目前感觉好多了。由衷的感谢您,尤其是您漂亮的黑色头发,让我心生愉悦。”我下意识的使用日语回答,或许是因为她的问话使用的是我高中时选修的日语?
她明显愣了一下,我看到了她铭牌上的名字“毛利兰”。毛利兰…我呢喃了几遍这个名字,似乎总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某个歌手?某个电影明星?又或者是哪一个年少成名的运动员文学家?我在脑海里检索着她的名字,在每一个会面场合的记忆里搜索着她的身影。
明明是第一次的相遇…却莫名熟悉…
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或许现实主义的墙纸即将剥落?留下超现实主义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