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留意,她上一次去看弘晖,已经是两个多月之前的事了。
“我要不要也跟着过去看看?”柔则心里在犹豫。
“主子,咱们过去干嘛?不是说都已经吐血了吗?可不能让血腥气冲撞到您。”玉簪劝说道。
“对啊,您肚子里这一位可金贵着呢。”
玉髓的话紧随其后。
成功让柔则打消了过去的念头,只让人去库房里挑些好的补品送过去。
本来也没很想过去,自从有孕以后,她精神就一直不太好,身子懒待不想动,天天想睡觉。
肯定是肚子里这孩子精力太旺盛,喜欢折腾人才会这样,以后肯定是个壮实的阿哥。
想到这里,柔则笑呵呵地打了个哈欠,又睡过去了。
宜修匆忙赶回瑞香苑时,弘晖已经奄奄一息,嘴角还挂着殷红的血迹,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才两岁多的小孩子消瘦的厉害,耷拉着脑袋,整个身子看着都软了。
“太医呢?怎么不见太医?”宜修急的不行,去了发现只有几个宫女守着,一个太医都没有,心中的怒火更是抑制不住。
绘春低着头,满脸无奈,“已经派人去请了,但是离着宫里远了点,太医还没到。”
“我的弘晖,我的弘晖啊。”宜修接过弘晖,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轻轻晃着怀中的孩子。
谁知道弘晖咳嗽的更加厉害,一口鲜血喷出来,吐了宜修一身。
那件精致考究的水蓝色旗装上血迹斑斑,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给他吃了什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宜修一点也不在意衣裳上的血迹,眼泪一颗颗掉落,指着前面一众宫女们厉声责问。
绘春几人都跪在地上,“侧福晋息怒啊,奴婢们给阿哥吃的,不过是平日里那些饭菜,并无一丝异常啊。”
“对啊侧福晋,后厨应该还有剩余的饭菜,您若不放心,派人去查就是。”
绣夏心中不由得吐槽,孩子出事后,侧福晋就像疯了一般,随便冤枉别人。
“我的弘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宜修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再也没有一点优雅的样子。
饭菜当然没有异常,因为毒药是洒在瑞香花的花蕊上的,这药对草木没有影响,偏偏对人杀伤力极强。现在,毒药早就挥发个干净,宜修哪怕怀疑那盆瑞香花,也抓不住把柄的。
汀兰苑里,杜沁正和齐月宾吃着点心喝茶聊天,为了杜沁的胎,连茶都换成了温热的牛乳,与瑞香苑仅仅一墙之隔,这边岁月静好,那边要死要活。
不过宜修那一嗓子,杜沁和齐月宾也都听见了。
“这是怎么了?”齐月宾问道。
吉祥从外面进来回话,“回侧福晋,格格话,弘晖阿哥说是吐血了,太医还在路上,宜修侧福晋生气了,要发落了那些下人呢。”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齐月宾也吃惊了,确实听说这两天弘晖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就到吐血了?
杜沁则是感慨,“可怜弘晖,那么小一个孩子,竟然要经历这样的事。”
现在是孩子,以后也就长不大了。
她出手就没有落空的时候。既然柔则和宜修姐妹情深,那就让她们的孩子在地底下作伴吧。
柔则也得意不了太久,自己那药也快起效了。
“谁说不是呢。”齐月宾十分赞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