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锁青石巷
晨雾像掺了墨的纱,把巷口那方“青石巷”的石牌晕得只剩模糊轮廓。巷子里的青石板被夜雨浸得发亮,缝隙里积着的残叶浮在水上,随着穿巷的风轻轻打旋。
巷尾的老药铺门板虚掩着,门板上“百草堂”的烫金招牌褪得只剩边角一点黄,门环上的铜绿顺着木纹往下淌,在门槛前积成暗绿色的水渍。窗台上摆着只缺了口的粗瓷碗,碗底还留着半盏发黑的药渣,被雾汽浸得发潮,散出若有若无的苦香。
墙根下的老井栏裂着道深痕,栏上磨得光滑的绳印里嵌着青苔,井沿边散落着几片干枯的艾草,被风吹得贴在井绳上。雾最浓处,不知哪家院墙塌了半截,断砖上爬着的枯藤垂下来,藤尖悬着颗褪色的红绸结,在雾里轻轻晃着,像被遗忘的记号。
忽然,巷口传来一声木屐踩水的轻响,却又瞬间被雾吞了去。唯有那股苦香混着潮湿的土气,顺着风往巷深处飘,掠过墙头上那丛沾着晨露的狗尾草,草叶轻轻一颤,滚下的露珠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很快又被新的雾汽裹了去。严浩翔和刘耀文几人来到此处看着面前的场景依依记下后就走了回到严府就听到严父的声音:“少主呢”
严浩翔进去后就听到严父说你还知道回来又跑哪去了你
严浩翔:爹我没去哪里我只是刚才跟耀文出去逛了逛
严父:行今晚要进宫你去湘潭给我取回玉酒,这玉酒我要献给陛下,如果能得到玉酒医治小王爷以后的官路会更好走
严浩翔:是父亲
抵达湘潭城后,严浩翔与刘耀文径直朝着城中最负盛名的酒庄走去。还未靠近,便见酒庄外围得水泄不通,人群摩肩接踵,低声议论间全是对“玉酒”的渴求——那是能暂缓贺峻霖体内寒毒的关键之物。可严浩翔并不知父亲口中的小王爷是贺峻霖
严浩翔面色沉凝,与刘耀文一同挤到人群最前方。不多时,酒庄的伙计掀开布帘走了出来,刚要开口维持秩序,严浩翔便抬手亮出一枚雕工精致的玉佩,玉佩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温润光泽,正是其父严老庄主的信物。
伙计目光落在玉佩上,只匆匆扫了一眼,神色便收敛了几分,侧身让出一条通路,对着严浩翔拱手道:“二位请稍候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庄主。”
就在严浩翔与刘耀文等候之际,一道身影从酒庄旁的屋檐下缓步走出。那人未发一言,只是抬手亮出一块青白色的玉佩——玉佩通体剔透,宛如凝冻的月光,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酒庄的伙计瞥见玉佩,脸色骤变,先前对严浩翔的几分恭敬荡然无存,转而对着那人躬身行礼,态度谄媚至极:“原来是贵客驾临,快请进!庄主早已在雅间等候!”说罢,便殷勤地引着那人往里走,连眼角都未曾再分给严浩翔二人半分。
严浩翔攥紧了手中的玉佩,指节微微泛白,眼底翻涌着怒火;刘耀文更是气得咬牙,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可这里毕竟是他人地盘,贸然发作只会坏了求药的大事,两人只能强行按捺下心头的火气,面沉如水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人被恭恭敬敬地迎进酒庄。
没过片刻,先前被迎进去的那人便缓步走了出来,手中赫然提着一个精致的锦盒,盒缝中隐约透出淡淡的酒香,显然装的正是玉酒。
他刚走出酒庄几步,方才那名伙计便快步追出门外,对着围堵的人群高声宣布:“各位久等了!今日的玉酒已被这位贵客购得,诸位请回吧!”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着散去。而就在这时,方才接待严浩翔的伙计却快步走到他面前,态度又恢复了先前的恭敬:“严少主,我家庄主有请,里面请。”
严浩翔与刘耀文对视一眼,压下心中疑惑,跟着伙计走进酒庄。不多时,便捧着另一坛封装完好的玉酒走了出来——显然,庄主是看在严家信物的面子上,额外为他留了一份。
严浩翔接过玉酒,小心揣进怀中,对着刘耀文递了个眼色,两人不再多留,快步挤出人群,朝着湘潭谷的方向赶去。
严浩翔与刘耀文揣着玉酒,正急匆匆往湘潭谷赶,途经一处荒僻谷口时,却见先前购得玉酒的那人正单膝跪在地上,对着紧闭的谷门高声说道:“殿下,玉酒已经取回来了,请您开门。”
话音刚落,厚重的谷门便缓缓向内开启。紧接着,一道身着白衣的男子被身旁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走了出来,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面容隐在宽大的衣袍阴影下,看不真切。
两人只匆匆瞥了一眼,那白衣男子便被扶着进了谷中,谷门随即重新闭合,将一切隔绝在外。
严浩翔与刘耀文快步上前,谷外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风吹过草木的簌簌声。眼下父亲还在等着献给陛下,两人也顾不上深究这谷中之人的身份,对视一眼后,便不再停留,加快脚步朝着湘潭谷的方向赶去。可严浩翔越发感到不安心中的不安让严浩翔留了下来想看个究竟
谷内
宋亚轩:贺儿影给你把玉酒取回来等着我去给你熬药
贺峻霖:不用了轩这个药我喝了这么久也不见有效果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宋亚轩:你说什么呢贺儿马哥已经去药谷给你寻求药方了肯定会好的
贺峻霖:嗯希望吧你去熬药吧
宋亚轩:好
贺峻霖和影回到屋内:影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一下
影:好的陛下
影卫刚退出房间,贺峻霖便猛地弓起身子,一口猩红的鲜血毫无征兆地呕出,溅在床沿的锦缎上,触目惊心。他重重倒回床榻,眉头拧成一团,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发颤,冷汗瞬间浸湿了单薄的衣衫,顺着额角不断滑落。
宋亚轩端着刚熬好的药,轻轻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幅揪心的画面。他心头一紧,忙将药碗稳稳放在桌边,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扶住贺峻霖的后背,语气里满是慌乱与心疼:“贺儿!你怎么样?是不是又疼得厉害了?”
宋亚轩:贺儿你没事吧你坚持住我马上去让影叫马哥回来
贺峻霖:不用没事的轩儿
宋亚轩:什么不用啊,来贺儿你上来我背你去湘潭谷去找我爹爹求药
宋亚轩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把将虚弱的贺峻霖背到背上,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腿弯,转头对身后的影卫急声吩咐:“快!去开谷门!”
刚踏出湘潭谷的范围,背上的贺峻霖忽然身子一颤,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呕出,溅落在宋亚轩的衣襟上,温热的触感瞬间蔓延开来。
宋亚轩的心猛地一沉,脚步踉跄了一下,只觉得后背的重量越来越沉,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绝望与恐慌涌上心头,他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朝着空旷的四周大喊:“有没有人?帮帮忙啊!谁能来救救他!”
不远处,还未走远的严浩翔与刘耀文恰好听到这声呼救。刘耀文眯眼望去,看清那道熟悉的身影和他背上昏迷的人,顿时惊呼出声:“翔哥!你快看!那是不是亚轩?还有……还有贺儿!”
话音未落,严浩翔早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他一把从宋亚轩背上接过软倒的贺峻霖,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指尖触到那片冰凉的血迹时,眼底瞬间布满红血丝,声音因极致的焦急而沙哑:“亚轩!哪里能救他?快说!现在哪里能救他!”
宋亚轩:去湘潭谷找我爹爹我爹爹那里有药可以为贺儿续命
宋亚轩的话音刚落,余光便瞥见一道残影掠过。严浩翔早已俯身抱起贺峻霖,足尖轻点地面,借着轻功的力道,转瞬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宋亚轩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瞬间慌了神,忙对身后的影卫吩咐:“快!立刻去通知马嘉祺,让他务必以最快速度赶去湘潭谷!”
一旁的刘耀文见他急得团团转,连忙上前安抚:“轩儿你别急,有严浩翔在,贺儿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慌这个!”宋亚轩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是我爹爹,他从不轻易出手救人,更何况湘潭谷本就是极寒之地,若是我们赶不及,爹爹绝不会放他们进谷的!”
刘耀文这才明白事情的紧迫,当即拽住宋亚轩的手腕:“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另一边,严浩翔抱着贺峻霖,凭借轻功飞速抵达湘潭谷外。他丝毫不敢耽搁,抱着人便往谷内闯,刚到谷口,就被两名护卫拦了下来:“站住!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湘潭谷!”
严浩翔此刻满心都是怀中虚弱的人,哪里顾得上理会,只冷硬地吐出两个字:“让开。”说罢,便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场,一步一步往里走。
护卫们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强大内力震慑,竟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抱着人闯了进去。
越往谷内走,寒气便越发刺骨。怀中的贺峻霖无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好冷……好冷……”
严浩翔立刻放缓脚步,腾出一只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小心翼翼地裹在贺峻霖身上,声音放得极柔:“没事的霖儿,我在,很快就不冷了。”
可等他走到内谷入口,厚重的石门却紧紧闭着,任凭他运起内力轰击,石门依旧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道沉稳而苍老的声音:“来者何人?竟敢在湘潭谷外喧哗?”
严浩翔猛地抬头,朝着石门方向朗声喊道:“晚辈严家少主严浩翔!求谷主开恩,救救我的爱人!他快不行了,求您出手相救!”
然而,门内却传来淡漠的回应:“老夫早已对外言明,此生不再轻易出手。况且,我并未看到你的诚意,你还是请回吧。”
严浩翔闻言,心瞬间沉到谷底。他顾不得什么身份尊严,抱着贺峻霖的手臂紧了紧,随即“噗通”一声直直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坚定:“求谷主网开一面,救救他!只要能救我的爱人,无论谷主有任何要求,晚辈定在所不辞!求您了!”
可回应他的,只有谷内无尽的寂静。严浩翔便这样抱着人,直直跪在寒风中,不肯挪动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宋亚轩和刘耀文终于赶了过来。宋亚轩见状,立刻朝着石门内喊道:“爹爹!是我!求您出手救救我的朋友,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石门内沉默片刻,终于再次传出声音,带着几分意外:“轩儿?你回来了?”
“爹爹,叙旧的事稍后再说!”宋亚轩急得声音发颤,“求您先救救我的朋友,再晚一步,他真的会没命的!求您了爹爹!”
这话落下没多久,沉重的石门终于缓缓向内打开。严浩翔立刻起身,小心翼翼地抱起贺峻霖,快步朝着谷内走去,终于在厅堂中见到了端坐于主位的湘潭谷主。
“把人带过来,让我看看。”谷主开口,语气平淡,“你们先在门外等着。”
严浩翔将贺峻霖轻轻放在内室的榻上,转身对着谷主深深作揖:“多谢谷主。”
随后,他便和宋亚轩、刘耀文一同退到门外,焦急地等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内室的门被打开,谷主走了出来。严浩翔立刻上前一步,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谷主,怎么样?我的爱人……他没事吧?”
谷主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老夫只能暂时为他续上半天的性命,剩下的,就要看那个叫马嘉祺的,能多久赶回来了。”
严浩翔心中虽仍有担忧,但听到“续上性命”,还是松了口气,连忙对谷主道谢,随后便快步走进内室,守在贺峻霖的榻边。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没事后就出去找宋亚轩想问清楚:亚轩我问你,你们消失这么久是不是因为贺儿的毒,宋亚轩见瞒不过道:就是因为贺儿的毒
严浩翔:霖儿的毒是谁下的可有药解
宋亚轩:是长公主贺鸳马哥已经去求药了
严浩翔: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亚轩:是贺儿不让我们告诉你的怕连累你
严浩翔:那你们想过我这几年怎么过得吗?我的爱人明明活着外面却传他死了了无音讯,你们早点告诉我他就不会一个人扛这么多年的
宋亚轩:贺儿一直跟我们说他早成了病秧子跟你在一起只会拖累你
严浩翔:可我不在乎
严浩翔的话音尚未完全消散,殿门便被猛地推开。刘耀文几乎是连跑带喊地冲了进来,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贺儿醒了!翔哥,你们快进来!”
严浩翔与宋亚轩闻声,立刻快步迈入内室。看清床榻上睁开双眼的贺峻霖,严浩翔当即快步上前,在床边坐下,语气里满是关切:“霖儿,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贺峻霖缓了缓神,气息虽仍有些虚弱,却还是扯出一抹安抚的笑:“我没事了,你们放心。轩儿,耀文,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跟严浩翔说。”
宋亚轩与刘耀文对视一眼,虽有担忧,却还是识趣地转身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殿门。
殿内只剩下两人,贺峻霖抬眸看向严浩翔,眼神复杂却又带着一丝笃定,缓缓开口:“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严浩翔重重点头,伸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语气坚定:“我都知道了。霖儿,你放心,害你的人,我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有,马哥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在外间给你熬药,你安心休养,定会好起来的。”
贺峻霖沉默片刻,忽然攥紧了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恳求:“阿严,你答应我,不要去找长公主,好不好?”
严浩翔闻言,眸色微动,随即语气平静地开口:“长公主已经死了,死在了和亲的路上。你放心,不是我动的手。”
听到这个消息,贺峻霖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他缓缓靠向严浩翔的肩头,将这几年积压的委屈与经历,一字一句地轻声诉说。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被轻轻敲响,马嘉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贺儿,先把药喝了。等你喝完,我再给你运功疗伤,等伤势稳住,我们就回宫里去。”
贺峻霖顺从地点点头,轻声应道:“嗯,哥。”他接过药碗,没有丝毫犹豫,仰头便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待他喝完药,马嘉祺便在他身后盘膝坐下,掌心凝聚内力,缓缓覆上他的后心。随着内力缓缓注入,贺峻霖忽然闷哼一声,一口黑紫色的污血猛地吐了出来,溅落在事先备好的锦帕上。
严浩翔见状,瞳孔骤缩,下意识便要上前,却被马嘉祺抬手拦住。马嘉祺收回内力,语气沉稳地解释:“没事,贺儿体内的污血已经清出来了。接下来只需安心调养一段时间,身子便能慢慢恢复了。”
严浩翔这才松了口气,目光重新落回贺峻霖脸上,眼底的担忧终于褪去了几分,多了些许安心。
贺峻霖吐出血后,脸色虽依旧苍白,却明显松快了些,靠在床榻上轻轻喘着气。严浩翔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用锦帕拭去他唇角的血迹,指尖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霖儿,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再躺会儿?”
贺峻霖微微点头,眼神却黏在严浩翔身上,声音还有些沙哑:“阿严,我睡了多久?你们……一直守着我吗?”
“没多久,”严浩翔坐在床边,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前汗湿的碎发,语气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和马哥、亚轩、耀文一直都在,你只管安心养伤,其他的事都不用管。”
马嘉祺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温情的模样,眼底露出一丝欣慰,随即开口道:“贺儿刚清了污血,身子还虚,得好好歇着。严浩翔,你在这儿守着他,我去把剩下的汤药煎好,待会儿再给贺儿送过来。”
严浩翔应声“好”,目光始终没离开贺峻霖。等马嘉祺走后,贺峻霖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道:“阿严,你也坐累了吧?靠在床边歇会儿,我陪着你。”
严浩翔笑了笑,依言将身子挨近床沿,握住他微凉的手:“我不累,守着你就好。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等你醒了,咱们就喝马哥熬的药,好不好?”
贺峻霖顺从地闭上眼,头轻轻往他手边靠了靠,嘴角带着一丝安心的笑意,没多久便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严浩翔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的睡颜,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眼底满是失而复得的珍视与安稳。
严浩翔守在床边,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贺峻霖脸上,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他难得的安稳睡眠。窗外的日光渐渐西斜,透过窗棂洒在贺峻霖苍白的脸颊上,竟添了几分柔和的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贺峻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刚想动,便被严浩翔按住肩膀:“别急着起来,再缓会儿。”
贺峻霖眨了眨眼,声音比先前清亮了些:“阿严,我好像……没那么疼了。”
“那就好。”严浩翔松了口气,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已经恢复正常,“马哥应该快把药送来了,等喝完药,晚上再吃点清淡的粥,身子能恢复得更快些。”
话音刚落,殿门便被轻轻推开,马嘉祺端着药碗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端着食盒的宋亚轩。“贺儿醒了?”宋亚轩快步上前,将食盒放在桌上,“我让厨房熬了小米粥,还弄了点清炒时蔬,你刚好能吃点垫垫肚子。”
贺峻霖看着几人关切的眼神,心头一暖,轻轻点头:“谢谢哥,也谢谢轩儿。”
马嘉祺将药碗递到严浩翔手中,叮嘱道:“这次的药温刚好,喂他慢慢喝,别呛着。”严浩翔应下,小心翼翼地扶起贺峻霖,舀起一勺药递到他唇边。
贺峻霖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口将药喝完,哪怕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也只是皱了皱眉,没说一句抱怨的话。等他喝完药,宋亚轩已经盛好了粥,递过一个干净的勺子:“喝点粥压一压药味,这粥熬得很烂,很好消化。”
严浩翔接过粥碗,舀起一勺吹凉了才喂到贺峻霖嘴边。贺峻霖小口喝着,胃里渐渐暖了起来,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待他喝完小半碗粥,刘耀文也匆匆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攥着一个布包:“翔哥,贺儿!我去街上买了些软糕,待会儿贺儿要是饿了,可以吃点当零嘴,都是不甜不腻的,不碍着身子。”
贺峻霖看着眼前围着自己的几人,眼底泛起一丝湿润,却笑着说道:“有你们在,我感觉……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严浩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坚定:“一定会的。以后有我们在,再也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了。”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殿内烛火摇曳,映着几人温馨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药香与粥香,却满是安稳与暖意——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终于过去,往后的岁月,只剩彼此守护的安稳与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