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都是你的

晨光熹微，林柚在熟悉的闹铃声中醒来。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但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昨夜阳台上的絮语和雪松的余韵。她坐起身，看着枕边手机屏幕上黄子弘凡昨晚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明天见。晚安，我的林老师。】

那个"我的"让她耳根微微发烫。她起身拉开窗帘，让晨光涌进来，正好看见楼下那个熟悉的身影提着两个纸袋走出单元门——是黄子弘凡，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卫衣，看起来清爽得像大学校园里的学长。

仿佛心有灵犀，他抬头望向她的窗口。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立即扬起笑容，举起手中的纸袋朝她挥了挥。

林柚忍不住笑了，也朝他轻轻挥手。

十分钟后，门铃响起。打开门，他站在晨光里，身上带着秋日清晨的凉意，笑容却温暖明亮。

"早安。"他把手中的纸袋递过来，"福记的豆浆和生煎，还热着。"

林柚接过早餐，浓郁的香气立即飘散开来。福记在城东，开车过去至少要二十分钟。

"你几点起来的？"她忍不住问。

"想到能和你一起吃早餐，就睡不着了。"他自然地走进来，像是已经这样做过千百遍。

餐桌上，阳光正好。他仔细地把吸管插进豆浆杯，推到她面前："小心烫。"

"你今天没有工作？"林柚接过豆浆，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手背。

"下午有个采访。"他夹起一个生煎，"但上午的时间都是你的。"

这句话让林柚的心轻轻一颤。她低头咬了一口生煎，酥脆的底壳在齿间发出细碎的声响，滚烫的汤汁溢满口腔。

"慢点。"他立即递过纸巾，眼神里满是笑意，"和你弹琴时一样，总是太投入。"

这个观察让她微微一怔。连她自己都没注意过的细节，他却看在眼里。

吃完早餐，他主动收拾餐具。林柚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熟练地冲洗杯盘的身影，忽然想起昨夜月光下的那个拥抱。一切都真实得不像话。

"今天想做什么？"他擦干手，转身问她。

林柚想了想："本来要备课..."

"那我陪你。"他立即接话，"保证安静。"

结果他确实很安静——如果忽略他偶尔哼出的旋律，和总是落在她身上的温柔目光的话。

林柚在书桌前整理教案，他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翻阅她收藏的乐谱。阳光缓缓移动，在房间里织出温暖的光网。有时她会抬头，正好撞进他含笑的眼眸；有时他会轻轻哼出一段旋律，然后期待地看向她，等待她的点评。

这种默契的陪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心动。

中午时分，他的手机响了。助理提醒他该准备下午的采访了。

"我得走了。"他站起身，语气里满是不舍。

林柚送他到门口。在开门前，他忽然转身："晚上采访结束，我可以再来吗？"

他的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像怕被拒绝的大型犬。

林柚看着他，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轻轻印下一个吻。

"好。"她轻声说，然后快速退开，耳根通红。

黄子弘凡愣在原地，手指轻轻碰触刚才被她吻过的地方，眼里渐渐漾开惊喜的笑意。

"那我走了。"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许下一个承诺，"晚上见。"

门轻轻合上。林柚靠在门板上，听着他下楼的脚步声，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晨光渐渐炽烈，新的一天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