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校长室这栋楼里面,霉味裹着若有若无的腐气钻进鼻腔,我停在楼梯口,目光扫过墙角蔓延的霉斑,那痕迹像凝固的暗色泪痕!
我走上楼梯,我每踩一级台阶,木板就发出一声“吱呀”的哀鸣,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被踩痛了。声控灯熄了,手机电筒的光只能照见眼前两级台阶,往上的黑暗里,却传来第二道“哒、哒”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我…
突然,头顶通风口的铁网“咔嗒”轻响,一张褪色的符纸飘落在脚边!
我蹲下身,将那张泛黄的字条拈起。手电筒刚打上去,就见暗红字迹像未干的血:“别回头,它正看着你!”忽然后背一凉,风像只无形的手撩开我的衣领,我攥紧字条的指节发白,连呼吸都不敢重!
脚步声的回响还没在走廊里散尽,我已僵在校长室门口。斑驳的门牌上“校长室”三个字褪了色,像被人刻意抹去痕迹!
我迟迟不敢抬手推门,方才楼梯间的冷风仿佛追着我上来了,顺着衣领往脖子里钻,而门内,似乎有极轻的、指甲刮擦木板的声音,时断时续!
我转身一看,但后面没人,我看着手上这张符纸,然后我把符纸折叠好,放进自己口袋里面!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轴的“吱呀”声在黑暗里格外刺耳,我举着手电筒往里探。光线掠过蒙尘的沙发,最终落在办公桌的报纸上,那是份几年前的旧报,“前校长办公室内猝亡,其子至今下落不明!”的标题被人用红笔圈了起来…
我正盯着“失踪”二字发愣,身后突然吹来一阵风,报纸“哗啦”翻页,背面竟空无一字,只有块新鲜的、沾着细灰的指印!
我看着这指印,自言自语道:“难道谁比我提前了?”
我刚准备离开校长室,身后的黑暗里还凝着寒意,门外就飘来细碎的响动——起初是若有若无的拖拽声,接着变成指甲刮擦墙壁的“嘶啦”声,那声音顺着走廊朝校长室的方向爬来,带着黏腻的滞涩感,仿佛下一秒就要贴到门板上!
恐惧攥得我头皮发麻,门外的声响像催命符般逼近!
我踉跄着扑到办公桌旁,猛地钻进桌底。狭小的空间里霉味呛人,我死死贴着冰冷的地板,看着门缝里透进的光线被什么东西挡住大半。突然,后颈一凉,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按住我乱颤的肩膀,沙哑的声音带着寒意钻进耳朵:“别出声挣扎,外面那东西正贴着门嗅呢,想被吃掉?”
我听到这个声音,确定是傅寒的声音,便不再挣扎!
门外那黏腻的拖拽声终于像潮水般退去,只剩空荡荡的寂静在走廊里荡。我膝盖发麻得发颤,指尖胡乱拍掉身上的灰,扬起的浮尘在手电筒光柱里乱舞。后背那道存在感极强的气息还未散去,我开口问道:“傅寒……是你吗?”
他过了一会,开口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