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深,银杏叶铺满了街道,天空时常呈现出一种清透的灰蓝色。丁程鑫的“橙意·院落”已经平稳运营了一段时间,成了大家周末放松的首选地。生活节奏舒缓,每个人的工作也都在各自的轨道上稳步推进。
然而,林小满敏锐地察觉到,宋亚轩最近的状态有些异样。他比平时更加沉默,常常一个人坐在小院的角落,对着空白的画布或者笔记本发呆,眼神不再是那种捕捉到灵感的飘忽,而是带着一丝罕见的、真实的迷茫和焦躁。就连贺峻霖插科打诨,也很难让他露出往常那种置身事外的浅笑。
一次周末聚餐时,丁程鑫忍不住关切地问:
丁程鑫亚轩,最近是不是创作上遇到什么难题了?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
宋亚轩抬起眼,目光有些涣散,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叉子无意识地戳着盘子里的蛋糕。
贺峻霖想活跃气氛,开玩笑说:
贺峻霖是不是新书卡文了?要不要哥哥我给你讲讲我的直播趣事找找灵感?
宋亚轩摇了摇头,声音很低:
宋亚轩不是卡文……是感觉不对。所有的颜色和线条,都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不真切,也抓不住。
大家面面相觑,对于这种抽象的创作困境,他们这些“外行”似乎很难给出实质性的帮助。安慰的话显得苍白,建议又不知从何说起。连一向能精准指出逻辑问题的严浩翔,此刻也保持了沉默,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宋亚轩。
林小满看着宋亚轩难得流露出的脆弱和困扰,心里有些难受。她想起自己写报告时思路枯竭的烦躁,虽然领域不同,但那种被无形之墙挡住的感觉是相通的。她很想做点什么,但又怕贸然的关心会打扰到他。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林小满下班回来,看到宋亚轩独自一人坐在小院的秋千椅上,怀里抱着画板,却没有动笔,只是仰头看着刚刚亮起几颗星星的夜空,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孤单。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转身进了“橙意·院落”的店内。丁程鑫正在准备打烊。
林小满丁哥,亚轩他……好像还在为创作的事烦恼。
林小满小声说。
丁程鑫叹了口气,一边擦拭柜台一边说:
丁程鑫是啊,这孩子一钻牛角尖就容易这样。问他需要什么,他又说不上来。我们干着急也没用。
林小满想了想,说:
林小满我能不能……借一下厨房?我想给他热杯牛奶,或许……加点你做的桂花蜜?
她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总觉得,一杯温热的、带点甜味的东西,或许能让人稍微放松一点。
丁程鑫眼睛一亮,温和地笑了:
丁程鑫当然可以。你去陪他说说话吧,厨房随便用。
林小满热好牛奶,小心地调入一小勺丁程鑫自制的浓稠桂花蜜,淡淡的甜香弥漫开来。她端着温热的杯子,走向小院。
听到脚步声,宋亚轩转过头,看到是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
林小满亚轩,晚上有点凉,喝点热的吧。
林小满把杯子递过去,语气尽量自然。
宋亚轩愣了一下,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低头看着杯中乳白色的液体和漂浮的金色桂花,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声说:
宋亚轩谢谢小满姐。
林小满在他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没有急着问他的困扰,只是陪着他一起安静地看着天空。夜幕渐渐加深,星星越来越多,像撒在天鹅绒上的碎钻。
过了好一会儿,宋亚轩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宋亚轩小满姐,你说……星星为什么看起来是静止的?明明它们都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运动。
林小满被这个突然的问题问住了,她想了想,老实回答:
林小满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它们离我们太远了吧?远到它们的运动,在我们短暂的生命里,几乎看不出来。
宋亚轩转过头,看向她,夜色中他的眼睛显得格外亮:
宋亚轩对,距离。还有参照物。在浩瀚的宇宙里,我们的感知太有限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困惑,
宋亚轩我现在就像……被困在了没有参照物的虚空里,找不到方向,也感觉不到自己在动还是静止。
林小满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感受了。她不是艺术家,无法理解色彩和线条的困境,但她能理解那种迷失方向、找不到支点的茫然。
林小满也许……
她斟酌着词句,
林小满也许不用急着去找方向?就像现在,我们坐在这里,看不到地球在转,但我们知道它在转。有时候,暂时停下来,只是看着,感受着,或许……那个‘感觉’自己就回来了?
她说的有些词不达意,但这是她最真实的感受。
宋亚轩静静地听着,目光重新投向星空,许久没有说话。他只是小口小口地喝着那杯温热的桂花牛奶。
林小满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陪着他。夜风吹过,带来桂花的余香和草木的气息。小院的暖黄色灯串亮着,勾勒出安静的轮廓。
不知过了多久,宋亚轩忽然放下空杯子,拿起一直搁在腿上的画板。他没有用画笔,而是用手指蘸了点旁边颜料板上残留的深蓝色和白色颜料,直接在画布上涂抹起来。他的动作很慢,很轻,不像是在创作,更像是一种……触摸和感受。
林小满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在朦胧的灯光和夜色下,她看不真切画布上的具体形象,只能看到大片的深蓝和点缀其间的、或明或暗的白点,还有一抹若有若无的金色。
又过了一会儿,宋亚轩停下了动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转过头,对林小满露出了一个久违的、清晰的、带着释然的微笑。
宋亚轩小满姐,谢谢你。
他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平静,甚至多了一丝轻松,
宋亚轩我想……我好像摸到那层毛玻璃了。
林小满也笑了:
林小满不用谢。能帮上忙就好,虽然我也不知道帮了什么。
宋亚轩你帮了很大的忙。
宋亚轩认真地说,目光清澈,
宋亚轩你让我想起了……静止和运动是相对的,感觉不在远处,就在呼吸之间。
这时,丁程鑫从店里探出头,温和地招呼:
丁程鑫亚轩,小满,不早了,要不要进来吃点宵夜?
宋亚轩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对林小满说:
宋亚轩小满姐,我们进去吧。
两人一起走回灯火通明的店内。贺峻霖、刘耀文他们也在,正围着桌子吃丁程鑫新做的宵夜。看到宋亚轩脸上轻松的表情,大家都松了口气,默契地没有多问,只是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
林小满看着宋亚轩接过丁程鑫递来的点心,和大家自然地说笑起来,虽然话还是不多,但那股笼罩着他的低气压已经消散了。她心里暖暖的,有一种默默的成就感。
她明白,她可能永远无法真正理解宋亚轩那个抽象的艺术世界,但她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在他需要的时候,递上一杯热牛奶,陪他看一会儿星星,说几句笨拙却真诚的话。这种无声的支持和理解,或许就是他们这个“盘丝洞”能够一直温暖如初的秘密。
而那个夜晚,小院画架上那幅未完成的、布满星点指印的画,后来被宋亚轩题名为《呼吸间的宇宙》,成了他新系列的开端。没有人知道,那抹偶然滴落的桂花蜜的金色,成了整幅画最点睛的温暖所在。


||小剧场||
(林小满家)
林小满(回想晚上的一幕,心里软软的):“原来陪着他安静待一会儿,也能帮上忙啊。”
内心OS:亚轩的世界好奇妙,能稍微触碰到一点点,感觉自己也变丰富了。大家互相支持的感觉真好。
(1501室内,睡前)
丁程鑫(欣慰):“看来亚轩是想通了,晚上吃东西都有胃口了。”
贺峻霖:“还是小满姐有办法!我咋哄都没用!”
刘耀文:“搞艺术的,就是想得多。”
张真源:“安静的陪伴有时候比语言更有力量。”
严浩翔(看了眼宋亚轩紧闭的房门,难得地评价了一句):“临界点突破了。”
马嘉祺(视频留言):“看到亚轩状态好了就放心了。小满,谢谢你。”
宋亚轩(在房间对着画板,眼神专注而明亮):“参照物……找到了。” (笔尖在画布上落下流畅的线条)